第1部分 (第2/5页)
ence和Nature指日可待。
老婆跑了的第二天,植物人起了个大早,下楼买包子、拿牛奶和报纸,把牛奶煮开放糖,用冷水降温,喊三岁的女儿起床,给穿好衣服鞋袜,抱到卫生间洗漱。
小丫头眼睛还睁不开呢,迷迷糊糊地喊:“要穿红色的裙子!”
植物人忙不迭地去翻衣柜,找出新裙子给她换上。
收拾完毕,小丫头坐在特制的高脚椅上喝牛奶啃包子,把包子皮咬破,吮里面的肉汁。植物人煎好荷包蛋端出来,坐在女儿身旁,拿过她的包子,剥开,挑出肉馅喂她,自己把皮吃了。再拿起自己的包子,冲女儿晃晃:“还要么?”
小丫头全力对付荷包蛋,呜呜点头。其实她眼大肚皮小,早吃不下了。
植物人抱着女儿坐公交车去幼儿园——师大附属幼儿园招生的时候他错过了,花了高价不说,新幼儿园离家还有十几站路远,每天早晨挤公交都是一场智力与耐力的大比拼。植物人常年在野外练就的一身本事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高峰时段人多,植物人把座位让给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怀抱女儿,手拉吊环,心不在焉地越过重重人头望着车窗外变换的景致。
女儿揽着他的脖子,奶声奶气地问:“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呀?”
植物人没说话,亲了亲女儿。他下巴上有青青的胡茬,扎得小丫头边躲边咯咯笑,转眼就忘记了自己的问题。
在植物实验室做本科生科研的小本科生见了植物人就咋呼:“植老师,琼脂糖没了!”
植物人拿药匙在瓶子里使劲刮刮刮,仿佛跟那瓶子有仇。小本科生在一旁怯怯的说:“老师,别刮了,昨天、前天、大前天都刮过了。”
植物人把药匙一扔,说:“上五楼,去细胞所借点!”
小本科生冲出去又奔回来,问:“找谁借啊?”脸红红的,不知道是因为运动还是不好意思。
植物人说:“找细胞色素C老师,报我的名字。”
细胞色素C身在富得流油的细胞所,紧跟诺贝尔风向标研究细胞凋亡,在细胞色素C在细胞凋亡途径的作用这方面小有成就。跟植物人的关系么,植物人惨遭抛弃,细胞色素C第一时间打电话前来慰问并诚邀他借酒浇愁,植物人为了赴约把微管师妹提前预约好的饭局都给推了。
同一个学院同一个系里由于研究方向的不同各个科所也分三六九等,具体到师大生命科学学院就是:生物技术比生物科学有钱,生技的细胞所是款爷,生科的金字招牌生态所紧随其后。植物组本来是动物组并驾齐驱吊车尾,结果去年由海洋生物带头,动物组的一帮人纷纷转向微观领域,一哭二闹三上吊从院长手里敲了大笔的经费改头换面,已经成功跻身第二方阵。只有植物组,还在捡人家的残羹冷炙过活。
小本科生撅着嘴回来了,说细胞所的人仗势欺人,不过就是借点琼脂糖,就跟背后灵似的守着他称量,多0。1克都不干,说你小心点儿别撒了, 这可都是钱呐,1克100多呢!害得他一路小心翼翼地捧着称量纸,生怕手一抖或者打个喷嚏几百块钱就打了水漂了。
植物人说不至于吧,我记得我买的才六十多啊。
小本科生白眼一翻:您的东西什么时候不跟细胞色素C老师差上三四五六七八个档次?
植物人撇撇嘴,耸耸肩,说我知道我知道,跟着我委屈你了。
小本科生再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谁跟着你了?我可是有主的!
不一会儿兴高采烈地跑过来,说:哎哎,植老师,下回咱们也买这种吧!一分钱一分货,贵的就是好,您看这胶凝出来多漂亮,待会儿跑电泳结果肯定特棒!
植物人敲敲他的脑门,感叹: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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