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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住腳步,正兒八經地拱手見禮,「宴小侯爺!」

宴輕看了江望一眼,懶洋洋地點出他的身份,「江都尉?」

江望覺得十分榮幸,宴小侯爺沒見過他,竟然一口認出了他的身份,他連忙點頭,「下官正是。」

宴輕笑了一下,想起了什麼,對江望道,「江都尉是不是有一個女兒?當街攔住陌生人問姓甚名誰家住何處可有娶妻?這可欠缺大家閨秀的禮數,江都尉別只顧著怎麼保住官職,對女兒的教養還是別疏忽的好。」

江望臉色變了又變,忽然想起,數日前,自家女兒上街時,似乎見到了一個男子,對其一見傾心,但那男子據說已娶妻,她回府後哭了一天,食不下咽的,把他夫人給心疼壞了,問到底是誰家公子,她死活不說,也不讓婢女說,那時掌舵使剛來漕郡,他無心理會家裡的妻女,便也沒多問,原來碰到的讓她一見傾心的男子是宴小侯爺嗎?

江望後背出了一層冷汗,連忙說,「小侯爺恕罪,下官回府一定對小女嚴加教導。」

宴輕點點頭,漫不經心地說,「你不嚴加教導也沒關係,反正她也不敢招惹我,我剛一提我夫人的名字,她就嚇的臉都白了。」

江望:「……」

就問這整個漕郡,有誰不怕掌舵使?三歲孩童都怕!有的父母管教不了調皮搗蛋的孩子,就對其恐嚇,說再不聽話,就把他送去總督府給掌舵使做牽馬的小廝,孩子立馬嚇的聽話了。

他那女兒,在漕郡的確是可以橫著走,看上誰喜歡了,憑著家世,是可以達成所願,但前提時,別看上掌舵使的男人啊,怪不得她回去哭了一天,死活不對他夫人說那個人是宴輕呢,感情就算他夫人知道了,也只會讓她趕緊忘掉。

他一時不知該說他女兒眼光好,還是該說宴輕這副模樣長的太好太招人。這樣的男人,剛打個照面,兩句話就讓他冷汗直流,天下有幾個女人能駕馭得了?這是個妖孽,他想著也就落在了掌舵使的手裡吧!

「江都尉還有要事兒在身吧,慢走。」宴輕主動結束話題。

江望此時巴不得的沒見過宴輕,宴輕放話,他自然巴不得快走,於是,連忙告辭,腳步匆匆出了總督府,比來時快多了,就跟後面有狼攆著他一樣。

宴輕對身後的雲落問,「我很可怕嗎?」

雲落心想,小侯爺您是魔鬼,哪有剛與人打第一次照面,就揭人家內眷的底的,這也就是小侯爺您,是主子的夫君,若是換做旁的什麼人,你看江都尉黑不黑臉,結不結仇。

「怎麼不說話?又在肚子裡腹誹我什麼呢?」

雲落吸了一口氣,「屬下覺得您不可怕,大約是江都尉真有急事兒才走的快吧?主子請他來,一定不是小事兒。」

宴輕點頭,「走,問問她什麼事兒找江望,江望掌管漕郡兵馬,我倒是挺好奇,她要對誰動兵,綠林嗎?」

二人進了書房,凌畫正在自己給自己沏茶,崔言書等人各忙各的。

宴輕瞅見了很是滿意,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又不是沒長手,要人伺候什麼?他走到凌畫身邊坐下,對她問,「要對綠林用兵?」

凌畫不訝異宴輕已經慢慢地開始關心她的事兒,從來了江南漕運,已比在京城時,他什麼都怕麻煩強多了,大約是因為離開了京城的環境,沒了他那幫子紈絝兄弟在身邊天天拉著他吃喝玩樂,身邊人除了雲落時時跟著他外,別人都有事情要忙,可以說總督府除了他和雲落,沒一個閒人,以至於他無聊時,便與她說說話,問問她的一些事情,心情好時,更甚至還能幫她解決一下,他聰明的大腦實在是太好用了。

凌畫搖頭,「不是要對綠林用兵,是給程舵主一個震懾,朱舵主和趙舵主據說都是比較好說話的人,畢竟都有親人是軟肋,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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