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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凌畫說溫行之提前拿捏了吳易,沒了證據,許子舟的摺子上,也唯獨這一樁沒有證據,只有太子截殺二殿下的證據,但對皇帝來說,已足夠說明,這事兒就是蕭澤乾的了。
或者說,只要他心裡相信,沒有證據,也不那麼重要了。
他廢立太子,不需要糾結太久,因為形勢清楚明白地擺在這裡,為了社稷好,帝王就不該優柔寡斷,他做到了不優柔寡斷。反而對滿朝文武來說,他這決斷還太快了。
蕭枕出了皇宮,琉璃和朱蘭一起坐在他的馬車前,從昨日開始接替了車夫的活,兩人一起嗑著瓜子一邊聊著天說著京城的八卦,倒也不覺得無聊,見蕭枕來了,齊齊收了瓜子碟下車,一左一右,挑開車帘子,請他上車。
蕭枕看了二人一眼,對琉璃說:「你家小姐料的不錯,父皇將東宮的人交給我處置了。」
琉璃眨眨眼睛,「那、太子殿下現在要帶著人去東宮嗎?」
「去吧!」蕭枕聽到琉璃的稱呼,腳步頓了一下,上了馬車。
琉璃與朱蘭對看一眼,坐在了車前,駕車前往東宮。
東宮內,自太子被廢後,亂成一片,人心惶惶,所有人心裡都沒個主張。
程側妃大約是擔驚受怕太久了,早就覺得太子要完蛋,以至於這一天突然到來時,她反而沒太多驚惶失措,只有那麼一種她的預感是準的,這一天終於來了的感覺。
因著這種心態,程側妃反而成了東宮最鎮定的那個人。
一眾侍妾卻覺得天都塌了,紛紛跑來問她拿主意,程側妃哪裡能拿出什麼主意?她無奈地嘆氣,「聽陛下旨意吧,陛下怎麼處置咱們,咱們就怎麼遵守吧!」
侍妾們哭哭啼啼,想著怕是沒活路了。
一人大約是見程側妃太鎮定了,對她哭著問:「你、你就不怕嗎?」
程側妃搖頭,「我怕啊。」
「那你……」怎麼還能這麼鎮定?都沒掉一滴眼淚呢。
程側妃無奈極了,「我怕了幾年,真到了這一天,也沒法子,怕也沒用啊。」
侍妾一噎,想想也是,又開始繼續哭。
程側妃被一眾人哭的頭疼,擺手,「陛下是任君,咱們只是受前太子連累,你們都快別哭了,趕緊回去收拾細軟,陛下若是不殺我們,無論去往何處,只要有命在,總能活下去的,也不用太灰心。」
一人哭著說:「這不是陛下饒不饒咱們的事兒吧?是二殿下成了太子了啊,自古以來,成王敗寇,咱們是前太子的人,不都是要被新太子清算的嗎?」
程側妃心想你還挺懂,她搖搖頭,「這我不懂,反正,除了死,就那麼幾種路,我哥哥以前跟我說了,東宮只要不是犯了謀反殺君的大罪,就算倒台,咱們也不會被牽連的處決,只要不死,就是活著苦那麼一點兒而已。」
她想了想,又說:「凌掌舵使良善,能被凌掌舵使扶持的新太子,定然也是仁善的,我們都是女流之輩,總不會被趕盡殺絕的。」
她此話一出,眾人皆驚恐地看著她。
「怎麼了?我哪裡說的不對嗎?」程側妃納悶,怎麼轉眼間就都是這副表情了?
一人震驚地說:「你竟然說凌畫良善?」
一人也驚駭,「你哪裡看出凌畫良善了?」
一人難以置信她竟然說這話,「程側妃,你莫不是因驚懼壞了腦子才如此不怕的吧?」
程側妃:「……」
「我是聽我哥哥說的。」
眾人想起永樂伯府那小紈絝,多不著調的一個人啊,偏偏程側妃對他哥哥很是推崇,都齊齊敬謝不敏,也不哭了,不鬧了,紛紛起身,跑回自己的院子收拾細軟了。
雖然程側妃說的凌畫良善新太子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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