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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要試試。

就算柳望另有別的謀算,那也要告訴他,他的女兒,被東宮的人強搶,而二殿下的人將之給救了。

還有綠林,如今綠林要欠掌舵使一個人情。

除了送往京城二皇子府的書信外,崔言書還分別讓暗樁給凌畫和綠林的朱舵主傳了消息。

朱舵主很快便得知了此事,心想著他自此後還真因為孫女,欠凌畫一個人情了。

宴輕那日帶著凌畫半夜離開後,他趕車,凌畫在車裡睡的純熟,第二日醒來,已離開了鳳山縣百里。

凌畫挑開車帘子,四下看了一眼,伸手摟住宴輕的脖子,「哥哥,你趕了一夜車,累不累?」

宴輕頭也不回,「你說呢?」

凌畫不好意思地一笑,貼了貼他的脖頸,帶著幾分親昵,「一會兒吃完飯,我來駕車,你來睡覺。」

「理當如此。」宴輕伸手扒拉開她,「規矩些,小心掉下去摔破臉。」

凌畫鬆開手,從車廂里出來,跟著他並排坐著,「哥哥,你故意躲開陸大儒,陸大儒該氣壞了吧?」

「管他呢。」

反正他氣了他也不止這一回了,他早應該習慣了。

凌畫嘆了口氣,「有的人就是想不開,非要哥哥按照他們的要求走路,把你的人生安排的妥妥噹噹的,這是什麼毛病?」

她自己賣乖地說,「我就與他們不一樣,哥哥想如何就如何,我都支持你的。我做你的賢內助。」

宴輕氣笑,「你?賢內助?得了吧!」

他自己不成為她的賢內助就不錯了。

到了下一個城鎮,兩個人吃過飯後,宴輕鑽進馬車裡睡覺,凌畫趕著馬車前行。

到了晚上,凌畫趁著宴輕在馬車裡熟睡,找了一個小客棧,進去問人家要了一間客房,然後出來喊醒宴輕,「哥哥,落宿了。」

宴輕醒來,迷迷糊糊地跟著她進了小客棧,來到房間門口,忽然反應了過來,問凌畫,「一間房?」

凌畫一本正經地點頭,「嗯,沒房間了,只剩這一間了。」

宴輕細細打量她,「是嗎?」

凌畫肯定回答,「是!」

宴輕轉回身,伸手推門,忽然又頓住,大手對著她腦瓜頂用力地揉了一下,將她的一頭青絲揉亂,才低聲說,「我再給你一次坦白的機會,你說,到底還有沒有多餘的房間?」

凌畫:「……」

有,還有很多,這裡又不沒有燈賽要湊熱鬧,自然不會人滿為患。

她默了默,伸手扯了他的衣袖,小聲說,「我沒有武功,只會兩下三腳貓的功夫,萬一半夜有登徒子採花賊,怎麼辦?我不敢自己住一間房間。」

宴輕:「……」

他看著她這張被脂粉塗畫的可以稱之為丑的臉,很扎心地說,「就你如今這張臉,你覺得有登徒子採花賊會打你的主意嗎?」

凌畫跺腳,不要臉地湊近他說,「可是我身段好,玲瓏有致,黑燈瞎火的,採花賊又看不見臉。」

宴輕:「……」

他伸手揪住凌畫衣領,將她扔進了房中,「你放心,有我在你隔壁,登徒子採花賊來了我能將他剁碎了給你煮肉吃。」

他說完,轉身下了樓,逕自去多要一間房間了。

凌畫站在屋中,看著宴輕下樓,乾瞪眼,也拿他沒有辦法。她泄氣地站了一會兒,很是有那麼點兒懷疑宴輕能不能行?但又想到曾大夫給宴輕把脈看診,除了說他傷了慧根外,再沒說起別的,應該就是能行,只是他這也太不近女色了吧?她懷疑自己要一輩子獨守空房了。

上天白給他長了一張好看的臉,卻沒給他長一顆風花雪月的心腸,真是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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