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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似乎想起了什麼,不語,臉色一片黯淡冷峻。

母子二人皆沉默了片刻,皇帝開口說,「他一直不選皇子妃,母后勸勸他。」

太后瞪眼,「你讓哀家怎麼勸?他要去冷宮見他娘。」

皇帝又沉默了。

太后又深深地嘆了口氣,「這些年,你一直想不通,哀家也不說你,因為哀家也知道你的不如意。哀家心裡也有氣,也有怨,但過了這麼多年了,蕭枕被你派出京,差點兒丟了命,如今你即便還想不通,也該想通了,再想不開,也該想開了,除非你是真不想要這個兒子了。」

皇帝露出滄桑,「朕……已修復不了父子之情,他既然與母后親近,母后就多看顧他些吧!」

太后揉揉眉心,想說你當他對我有祖孫之情嗎?也沒有。他之所以與我親近,無非是因為凌畫而已。

太后這些日子算是看出來了,蕭枕喜歡凌畫,只有他們共同談論凌畫時,他臉上才有幾分笑模樣。

太后是過來人,也可以理解,畢竟蕭枕長這麼大,對他好的人不多,給與他善意的人更不多,凌畫給了他多少,太后不知道,但知道的是,一定是她有的,能給的,都給了。

這樣的一個女子,傾盡全力扶持他,又長的亭亭玉立,有本事,有手段,有智慧,有成算,有謀略,換做是誰,都不可能不喜歡上。

不過凌畫看的明白,看的透,她不選做蕭枕的枕邊人,甘願做他披荊斬棘的劍,不要母儀天下,自己瞧上了宴輕,且讓宴輕甘願娶了她,她私下裡也不得不佩服感慨一句。

一個是他的親孫子,一個是他的侄孫子。她孫子多,宴輕是他唯一的一個侄孫子,她自然還是向著宴輕的。但對於蕭枕,她也希望,多與他親近,讓他將來得到大位了,別生出奪人的心思才好,否則她可以預料到,一定會鬧的難以收拾,對誰都不好。

第640章 偏心

皇帝在長寧宮坐了一個時辰,與太后聊了蕭枕,聊了軍器所,聊了冷宮的端妃,又聊了遠在江南漕運的凌畫和宴輕。

說起凌畫上的摺子,硬要綠林拿出了兩百萬兩銀子,皇帝大加讚賞,直說凌畫真是巾幗不讓鬚眉,若她不是女子,他豈止讓她只做一個江南漕運掌舵使?憑她的本事,封侯拜相,也是可能的。

不費一兵一卒,便讓綠林吃噶,賠償了兩百萬兩銀子,這相當於國庫一年的留存入帳。

畢竟,國庫每年入帳雖大,出帳也大,以前入不敷出是年年有的事兒,自從凌畫掌管江南漕運,頭一年填平了江南的窟窿,第二年開始能留下存銀入帳,這才第三年,國庫就被她填滿了。

若非今年衡川郡發大水,堤壩沖毀,千里災情動用了國庫的大筆銀子,今年國庫又是充盈的一年。

今冬又是罕見的大雪,皇帝可以料到有的地方應該已鬧上了雪災,尤其是這一場雪過後,定然又會有各地受災的摺子呈上來,他還要安排人賑災,都需要動用國庫的銀子。

這些銀子自然都是凌畫這兩年從江南漕運交上來的。若沒有她執掌江南漕運,皇帝自己都不敢想像,連翻的災年,朝廷得從哪裡弄銀子救災賑災開倉放糧?國庫都拿不出來的話,各地又能拿多少?受災的百姓們要靠什麼來活?一旦百姓們得不到及時的救災賑災,便會引起饑民流散,發生暴亂起義,這在前朝就有過。

太后聽到皇帝的話笑起來,「凌畫才不稀罕什麼封侯拜相,她想要相夫教子。已跟哀家說了幾次了,等她兩年後卸任了江南漕運的職務,便給宴輕生兒育女。」

皇帝被氣笑了,「瞧她那點兒出息。」

太后不樂意了,「生兒育女,相夫教子,本就該是女人應該做的,若不是你硬將她推上江南漕運掌舵使的位置,她一個小姑娘家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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