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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輕將凌畫扛到了房間,將她扔到了床上,轉身就要走。
凌畫一手按著頭上的蓋頭,一手拉住宴輕的袖子,「你還要掀我的蓋頭呢,不能走。」
宴輕沒好氣,「自己掀。」
「不行。」凌畫搖頭,「蓋頭沒有新娘子自己掀的,都是要夫君掀。」
有人連忙遞給宴輕一個秤桿。
宴輕領會不了秤桿子掀蓋頭這個操作,伸手一把扯掉了凌畫的蓋頭。
入目處,凌畫眉目如畫,國色天香,大紅嫁衣包裹下,艷麗逼人,兩個月未見,讓他有瞬間的陌生,但她的眉眼分明還是那個含笑溫柔的望著他的眉眼。
宴輕扭開臉,語氣不太好,「行了吧?」
第299章 新房
宴輕的言外之意是,你若是說一句行了,那我就走了。
凌畫瞧著宴輕,她想像里的宴輕穿上大紅吉服是什麼樣,如今就是什麼樣,真真是瀲灩華彩,她搖了一下頭,「除了掀蓋頭,還有鬧洞房,吃子孫餃子,喝合卺酒……好多事兒呢。」
宴輕轉過頭,「鬧洞房?你確定?」
凌畫神色一頓,鬧洞房她不確定。紈絝們若是來鬧,她哪有力氣應付?她如今已經想倒頭就睡了,能坐在這裡,眼皮拿棍子支撐著呢。
她改了口,「那、吃了餃子,喝了合卺酒就行,別的就……就算了吧!」
別說鬧洞房,就是洞房,她也沒力氣應付不了。
宴輕不說話。
凌畫伸手扯他衣袖,扯了又扯,「我餓了。」
宴輕對外吩咐,「端飯菜來。」
有人連忙去了。
凌畫指指自己身上的鳳冠霞帔,又提出要求,「你幫幫我,太沉了,壓的我脖子都快斷了,幫我把這些東西都卸下來。」
宴輕嫌棄地看著她頂了一頭的珠翠,「誰讓你弄了這麼多戴在頭上的?」
戴了怕是足足有十斤,沒壓斷脖子算她脖子結實。
凌畫無奈,「新娘子都是這樣子的。」
宴輕看著她纖細的脖子,剛要伸手,忽然想起她的可惡來,收回手,冷聲說,「你是不是忘記了,我還有帳沒與你算?」
凌畫:「……」
哎,該來的總會來。
她委屈巴巴地看著宴輕,「你想怎樣與我算帳?就算要算帳,也等我有力氣了再算好不好?如今我餓的沒力氣。」
宴輕冷笑,「你是餓的沒力氣嗎?」
難道不是騎快馬趕回來累的沒力氣?沒累死算她命大!
凌畫拽著他的袖子不鬆手,「我又累又餓。」
宴輕繃著臉,對外面喊,「琉璃,滾進來,伺候你家小姐,否則要你何用?不如滾出端敬候府去。」
琉璃在外一嚇,連忙滾了進來,她是真的明白,這端敬候府如今誰做主,就算小姐再能耐,如今嫁進來,暫時還是得認清形勢,夾著尾巴做人,她也不敢不聽小侯爺的話。
宴輕冷著臉對凌畫說,「鬆手,你再不鬆手,信不信我將你再送回凌家去?」
這句威脅管用,凌畫識趣地鬆了手。
宴輕轉身就走。
凌畫瞅著他離開,想著走就走吧,反正今兒也不能洞房,她就算留了他硬拉著他陪她吃飯喝合卺酒,也不能再更多的做什麼,這些東西,他如今不樂意陪她,以後補上好了。
反正她已經嫁進來了,這已經是值得知足的一件事兒了。
宴輕出了主母院,走到門口,腳步頓了頓,吩咐,「守好這個院子,任何人不得來打擾。」
有人應是。
宴輕去前面喝酒了。
紈絝們都等著宴輕去前面,見他來了,都歡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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