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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大夫差點兒炸了,「我給準備了不少,跟上次她出京一樣多,你還說不夠?」

凌畫嘆了口氣,「宴輕想要去江南玩,我答應帶上他,這回離京時間比較長,我估算差不多要年前才能回來,此行危險,多了一個人,你知道的,苦藥湯子他不喝,苦藥丸子他也不吃,要特製一些給他用的,可不就是不夠了嗎?」

曾大夫詐起的汗毛頓住,看向凌畫,「你要帶著他一起?」

凌畫點頭。

曾大夫嘖嘖,「老夫近來不是給你幫張老夫人看診,就是治蕭枕那小子自己作出來的傷,抽空給你制了些隨身帶的藥丸,如今還要讓老夫連夜辛苦給宴輕特製些藥,你不覺得,你給的酒,不太夠嗎?」

不趁機敲竹槓,對不起他的辛苦。

凌畫也覺得近來的確讓他太辛苦了,「棲雲山酒窖里的好酒,隨意你挑五壇。」

曾大夫眨眨眼睛,「成。」

凌畫在棲雲山有一個酒窖,裡面藏著她釀好的好酒不說,還有當年她師傅釀的好酒,她說的隨意挑,那可是有許多陳年佳釀的。

他覺得跟他的辛苦劃等號了,一時間哪怕跟著她奔走折騰,也沒有怨言了。

凌畫從藥園出來,撐著傘去了藏書閣。

藏書閣很是安靜,裡面掌著燈,凌畫來到門口,雲落和端陽聽到腳步聲,探頭一瞧,見是凌畫回來了,二人一喜,立馬打開房門,迎了出來。

凌畫沒立即進去,用眼神詢問雲落。

雲落用口型不出聲地對著凌畫說,「小侯爺今日心情不好,很是生氣,一天下來都繃著臉,沒個笑模樣,廚房送來午飯也沒吃。」

凌畫讀得懂唇語,點了下頭。

端陽卻不如雲落聰明,很是歡喜地出聲,「少夫人,您總算是回來了,小侯爺鬧脾氣不吃飯,您快進去哄哄。」

凌畫笑,「不吃飯是不行,我這便進去。」

端陽連連點頭,還要再說,雲落一把勾住他脖子,捂住了他的嘴,將他拽走了。

端陽:「……」

他們倆都盼了一天少夫人了,如今少夫人回來了,就不能讓他多說兩句話?

凌畫走進藏書閣,外間桌子上放著書本茶具,有一卷兵書,有一本畫本子,都讀到一半的樣子,顯然是剛剛端陽和雲落待的地方,她抬步往裡走,進了裡間,便看到了宴輕躺在了藏書閣里的軟塌上,閉著眼睛,是睡覺的姿勢,桌子上放著一卷《史記》,桌案上的茶水不冒熱氣,看起來早已冷了,裡間沒掌燈,但如今天還沒徹底黑,能看清他睡覺的模樣。

外面雖然下著雪,但因這裡有暖爐,所以一室暖意。

凌畫沒立即走近宴輕,而是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散了一聲冷氣,才走到軟塌前,伸手戮戮他的臉,小聲喊,「哥哥。」

宴輕揮開她的手,翻了個身。

凌畫:「……」

她想著打開她的手,卻一聲不吭,可見這人並沒有睡著,或者是睡著了,被她吵醒了,沒有往日惡聲惡氣,但就是這樣子,才讓人知道他是真生了很大的氣,一日都沒消,氣的都不想理她了。

凌畫又伸手戮戮他的後背,再喊,「哥哥。」

宴輕背著身子一動不動。

凌畫繼續戮戮,再接再厲,「哥哥。」

宴輕忽地坐起身,「誰是你哥哥?」

凌畫改口,「夫君?」

宴輕黑著臉,「凌畫,我要與你……」

他見凌畫認真地看著他,一張小臉裹在披風裡,一雙眸子盈盈透著光,頓了一下,將後面的話一瞬間又吞了回去,臉色在這一瞬間更難看了。

凌畫福至心靈,震驚地看著他,「哥哥,你不會是要與我和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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