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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也驚恐了,睜大一雙水眸,滿是驚懼,「這、這麼嚴重的嗎?不、不至於吧?」
婢女真怕她做出什麼來,她這條小命受連累,她覺得活著挺好的,她還沒活夠呢,可不能走死路的作死,她立即說,「小姐啊,就是這麼嚴重啊,您想想三年前,掌舵使豆蔻年華,初來漕郡,您認識的那些小姐妹家,當初是不是一個接著一個人頭嘰里咕嚕的落地?跟砍大白菜似的,菜市場鮮血凝固了半個月,您去看了之後,嚇的做了半年噩夢,您忘了嗎?」
女子沒忘,所以,在宴輕說他是掌舵使的夫君時,她那一刻才嚇的臉色發白,內心絕望。
但凡在漕郡活著的,目睹了三年前那一場新官上任三把火燒起來的人,誰心裡不怕當年那場噩夢?
如花似玉芳華年少的十三歲少女,當年她還比她大兩歲,可是她在玩踢毽子擺弄胭脂水粉逃避母親督促的針織女紅時,人家在幹什麼?人家敲登聞鼓,授皇命,接手江南漕運,來了漕郡後,雷厲風行,查處貪官,整頓江南漕運,緝拿罪犯,繩之以法,菜市場門口,每天都有人頭砍,而她,就那麼坐在監斬台上,那張嬌嫩的臉,由身邊人打著傘,沒戴面紗,淡淡笑著,看人頭落地。
一天最多時,查抄三個府邸,有兩家,都是她交好的小姐們家。當時她都快嚇死了,生怕輪到自己家,天天都吃不下飯,那一陣子,他爹,她娘,她哥,她叔叔伯伯,就連府中的下人們,也都吃不下飯。
幸好,他爹不是東宮派系,不與那些人同流合污,雖然貪墨了些,但經過與掌舵使幾次周旋挽救,最後,掌舵使格外開恩,賣了他爹一個人情,補交了一大筆銀子,她家才保住了。
想起昔日噩夢,女子哆嗦,是一分也不敢惦記了,「我、我當沒見過他。」
婢女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這就對了。」
宴輕對於剛剛的一個小插曲,似乎並不是多在意,但他心情似乎很好,這是顯而易見的,只看他走路,都能瞧見輕快。
雲落很是稀奇不理解,他跟著宴輕走了一段路後,回頭見那輛馬車還站在原地不動,他試探地小聲問,「小侯爺,您今日怎麼有心情搭理人了?」
以往,無論什麼時候,除了主子,小侯爺可是從不搭理人的。
宴輕語調也輕快,「我就是想試試,在漕郡,你家主子的名號,管不管用。」
雲落:「……」
他有點兒一言難盡,「主子的名號,在漕郡自然是管用的。」
不止在漕郡,在別的地方,也是很管用的。
宴輕點頭,「嗯,我知道很管用了,那女人聽到我是你家主子的夫君,嚇的臉都白了。」
雲落:「……」
真的確是事實,剛剛他也看見了,那江家小姐若是擱懂事兒的,如今怕是嚇死了。
宴輕嘖嘖,「在京城,你家主子就沒有在漕郡這麼管用。」
雲落眨眼,「也很管用的吧?」
「是有點兒管用,但比如今差點兒。」宴輕最是深有體會,「我們被聖旨賜婚後,還有不開眼的女人有意無意在街上跟我巧遇搭訕,還有人不知所謂跑到姑祖母面前要給我做小,可見她的名號,在京城沒那麼管用,不是十分讓人顧忌。」
雲落:「……」
這、也是事實,小侯爺倒是沒說錯。
雲落挺開心,「在漕郡就不一樣,可見我只要報出你家主子的名號,就連那個什麼,掌管漕郡十萬兵馬的都尉江望的女兒,都怕她。她在漕郡,可真是跺跺腳,別人就能嚇死嗎?」
雲落以前也沒有這種深切的體會,畢竟他也不常來漕郡,如今跟在小侯爺身邊,也是很有體會了,連江家小姐,都怕主子,可見主子真是深入人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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