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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畫不見周身有任何攻擊鋒芒的氣息,但這一瞬間又對上蕭澤,卻是攻擊力極強,她笑容明艷,「太子殿下還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您的准太子妃已回了幽州,這三年時間要守孝,東宮的嫡長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影子。不若太子殿下換個人娶?三年抱倆,陛下定然大感欣慰。」

要讓他換了溫夕瑤,除非不要幽州兵馬了,否則是不可能的。

凌畫就是故意扎他的心,殺了溫啟良,可是她今年做的最漂亮的一件事兒。

蕭澤被戮倒了痛處,眼神幾乎能吃人,狠厲和恨色藏都藏不住地外泄對準凌畫,把她戳成篩子,聲音似乎從牙縫裡擠出,「凌畫,你別得意的太早。」

凌畫矜持地點頭,一副受教了的口氣,「太子殿下說的是。」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蕭澤一口氣憋住,心梗的不行,氣血翻湧,凌畫素來牙尖嘴利,他覺得再面對她下去,他得瘋,在群臣面前失態,便不好了。於是,他強硬地轉過頭,再不看她。

凌畫覺得,蕭澤還是有些本事的,心裡其實還挺強大的,若換做一個心裡不強大的,應該在見到她後,就克制不住自己撲過來掐死她了。

蕭澤不再做無畏的話語打架後,凌畫便也不再搭理她,目光轉向別處,看到了升為大理寺卿的沈怡安,還有與他座位相對坐著的京兆尹府尹許子舟,沈怡安獨自一人赴宴,因他弟弟在端敬候府,而許子舟的席位旁坐著許夫人,帶了她娘赴宴。

二人見她看來,都對她微微笑了笑,不過沒舉杯。

凌畫微微點頭示意,神色也不做明顯姿態,她可以仗著陛下察覺了是她扶持蕭枕而明目張胆對蕭枕敬酒,以明示自己的態度,但卻不敢在這宮宴上公然的拖了沈怡安和許子舟下水,礙陛下的眼。畢竟,對比他來說,這兩人素來才是陛下的純臣。

畢竟,她的一舉一動,都受人矚目。

她目光掠過,找她四哥和義兄,這一看,便發現了,有一片席面,在臨華殿的一角,不靠前,但也不算太靠後,與她隔著那麼兩三排的距離,那一處坐著清一色的俊秀出眾的年輕男子,其中就包括他的四哥凌雲揚和義兄秦桓。

凌雲揚從凌畫進門後,也瞧見她了,見她半天都沒瞅過來看他一眼,心裡有氣,想著這麼個東西,從小到大一個德行,往年離京外出,一個月還能有兩封書信,但今年,幾個月里,加起來也就兩封家書,如今明知道他今年也來參加宮宴,卻不是第一時間找他的座位,白疼她了。

所以,凌畫找到凌雲揚後,便看到了他那一張臭臭的臉,明擺著對她不高興了,不止臭,還狠狠瞪了他一眼。

凌畫懂,但是沒理他,目光略過他看向秦桓,發現秦桓成熟穩重不少,他又很快就看向他那一片坐席,俊秀的年輕書生,總忍不住讓人多看兩眼,凌畫本就看臉,自不比那些年輕的姑娘們例外,一樣看的很是欣賞。

凌雲揚看到她的表情,更是氣了個人仰馬翻,臉更臭了。

那一片席位,其中兩個人十分矚目,一男一女,見她目光看過去,那裡立刻有人敏感地捕捉住她的目光,也對她看過來。

凌畫一下子便認出,這兩個人,一個應該是崔言藝,一個應該是他的未婚妻,鄭珍語。

崔言藝很是俊美,清河崔氏的子弟,世家底蘊都極強,容貌皆是上乘。但他不同於崔言書那種身上將清河崔氏子弟的氣質詮釋的淋漓盡致的溫潤玉華,遠觀和風細雨,近觀溫和疏離,有禮有度,從骨子裡透出的氣韻。崔言藝則是鋒芒外泄,風采外泄,眼眸深邃,周身都是有稜有角有針有刺的讓人不可忽視,是一見就知道厲害的那種人。

鄭珍語怎麼形容呢,凌畫看著她,覺得她可能不能單純的用一個美人來定義,因為她的容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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