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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行之喊了他一聲,再無應答,去觸碰他鼻間的呼吸,已沒了呼吸,他轉身喊,「來個醫者。」
暗衛中有人上前,為寧知檢查,片刻後,對溫行之拱手,「公子,傷在正心臟,人已氣絕。」
第851章 震懾
溫行之料到了宴輕會守在幽州城外,對他守株待兔,但是他為了幽州城內的三十萬兵馬,不得不回來。
他找寧葉借了寧知,確實是為了抵擋宴輕手裡的劍,但是也確實沒料到,寧知會這麼輕易便折在宴輕的手裡。直到他親眼看到了寧知對宴輕出現的那一刻的忌憚,以及宴輕對寧知出劍的那一刻,雖是平平無奇的劍招,但蘊藏著讓人躲不開的千變萬化,他便認知了這一點,想著今日寧知,怕是要折在這裡。
果然,如今寧知折在了這裡。
不得不說,這一局棋,宴輕走的快、狠、穩,數千里追蹤,到今日,雖沒讓他殺了寧葉與他,但卻給了他和寧葉一個足夠大的震懾。
碧雲山折了寧知,他折了兩百多暗衛。又是在他的地盤,宴輕安然撤退,這一局,宴輕贏了。
溫行之緩緩站起身,對暗影吩咐,「將寧前輩抬走,帶回城中,暫且收入冰棺,通知碧雲山。」
暗影點頭。
但凡習武者,對寧知這樣的人,都是敬重的,他是一個真正為劍而生的人,他不同於琉璃,心中雖有劍,但被凌畫帶在身邊養的沾染了太多的俗世雜事兒,琉璃的劍並不純,劍心也不純,所以,她只是好武好劍,但並不能稱之為一個純粹的為劍而生的人,所以,她的武功和她的劍,沒有練到爐火純青,總是差些火候。
但寧知不一樣,他心裡有劍,整個人便是一把劍,他的劍純粹,他與葉煙很像,為追求武學一道,可以拋開凡塵俗事,不娶妻,不生子,而葉煙也一直沒嫁人。
但她與葉煙又不一樣,他遇到了宴輕,碧雲山要謀奪天下,他只能成為寧葉的一把劍,而嶺山要幫助蕭枕守天下,葉煙雖然也是葉瑞手裡的一把劍,但他與宴輕卻是站在同一個陣營,所以,葉煙不用與宴輕是敵人,那麼,宴輕的劍,便不會去殺葉煙,相反,寧知遇到了宴輕,他只有死。
宴輕自小驚才艷艷,哪怕做了四五年紈絝,但他的心卻依舊是那顆玲瓏心,就算沾染了紅塵俗世十丈煙火氣,但他的心卻是明鏡的,所以,他的劍,悟性逆天。
尤其,宴輕除了於武學一道有著逆天的悟性外,他還有著崑崙老人一生的功力傳承,所以,他哪怕年輕許多歲,但他的劍,行雲流水,輕而易舉,便能達到哪怕一心只有劍的絕頂高手一輩子也難以企及的地步。
溫行之看著暗影抱起寧知,有一名暗衛小心地收了寧知的劍,他轉過身,看向茫茫遠山深處,不見宴輕的影子,但是他知道,很快,也許用不了幾日,宴輕就會帶著大軍兵臨幽州城下,那才是他與宴輕的一戰。
宴輕殺了寧知後,帶著人撤退出了幽州城的地界,去了凌畫的一處暗產歇腳,順便等候後面江望帶著十萬兵馬跟上來。
安頓好後,雲落見宴輕坐在窗前擦劍,清雋的容顏在燈燭下難辨情緒,他猜不出宴輕在想什麼,因為除了擦劍的動作,他整個人實在是太安靜了,他猶豫片刻,開口,「小侯爺,您是不是覺得殺了寧知,可惜了?」
宴輕搖頭,「殺了就殺了,沒什麼可惜的。」
若是覺得可惜,他就下不去手了。
雲落更是疑惑了,「那您……」
宴輕擱下手帕,還劍入鞘,起身,負手而立,站在窗前,看著窗外黑沉沉的夜,聲音如水一般寒涼,「因一己私慾而挑動兵戈紛爭,天下黎民百姓,何其無辜?」
雲落懂了,沉默片刻,情緒也有些低,「小侯爺說的是。」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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