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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意感到慚愧,我發現,這群人中至少有三個身手絕對不會差,有進行過專業訓練的跡象,其它所有人看上去都非常健壯和健康。一般的旅遊團,一定是有身體特別好的人,也有特別傻逼的體驗生活者,而這些香港人的身體素質看上去太好太平均了。等我再次打量那群人的時候,就發現我判斷的那三個身手不會差的人中有一個是女人,她走動後我才發現她有女性的曲線,但臉一直裹在衣服里看不清楚。我點上煙朝她走了過去,一支隊伍里,身手最好的人地位反而不會太高,而我搭訕一個姑娘也不會太惹人懷疑。「美女。」我走到她邊上,朝她笑道,「我這兒有速食麵,你吃你了這裡的東西,要不要來一碗?」那姑娘抬起頭看著我,看了看我手裡的面,又看了看我的臉,忽然反手把我的煙從嘴裡抽了出去,叼到自己嘴裡,對我說道:「面你省省吧,這煙老娘笑納了。」我愣了一下,她邊上的男人就笑了起來。我鎮定了一下,覺得不能被這個下馬威震住,就道:「我叫吳邪,美女你叫什麼名字?」姑娘看了看我,把她嘴裡的煙吐到了地上:「我後悔了,煙我也不該要,還給你。快給我滾開。」我這輩子還沒有這麼狼狽過,不過我真的不是以前那個毛頭小伙子、遇見這種事情會羞愧地鑽到地fèng里去——這時候,我只是覺得很有意思。那姑娘吐完煙後,從我的身邊擦肩而過,我看向四周看熱鬧的人,就聳聳肩膀,他們立刻笑得更加厲害了。我問其中一個人道:「她叫什麼名字?」「我可不敢告訴你,」他說,一下子所有人又是哄堂大笑。我也跟著笑,心說如果真是你們在算計我,等下你們就笑不出來了。一邊從地上撿起煙繼續抽,一邊離開了這群人。我之前做那麼多舉動的目的很簡單,這也是我這幾年做生意自己摸索出來的方法,也許也只有我這種人適合這種方法,因為只有我有相當多的精力能夠注意那麼多細節。以前三叔做生意用的是一種中央集權制度,以自己的威信和制度來管理整條鏈子,而我肯定不適合這條路線,因為我很難在特別激烈的條件下堅持太長時間,也見不得太多的殘忍和強硬。我喜歡所有人都好好的,自己賺到自己該賺的錢,然後和和氣氣過日子。所以我的手下都叫我「吳小佛爺」。這個稱號源於我當時一個口頭禪「阿彌陀佛,放下屠刀賺錢成佛」,和張大佛爺沒有一點關係,但我聽著就是覺得非常不吉利。但我不喜歡衝突不代表我不擅長衝突。我有自己的方法,比如說,我總是一次去談十幾個客戶,統籌十幾件貨物的走向。這邊還在談呢,那邊就開始賣了。所以,別人根本沒法和我競爭,因為對他們來說,他們面對的細節和信息量太大了,根本不知道我在幹嗎,他們就算能搶走我某一筆生意,其他的也一定會錯過。但我在談的所有訂單、走貨細節,在我這裡就清晰得像我自己編織的網一樣。如果你要讓你的對手露出任何馬腳,最好的辦法就是一次出無數招。假設我認為有人設局把我留在這個地方,並且把我引到了這個喇嘛廟裡,那麼,這人一定有著很重要的目的,他們勢必要監視我。那麼我的一些可疑的舉動也一定會引起他們的興趣,比如說,我下山後在一個招待所一個人待了一夜。比如說,我往房間裡所有的窗fèng貼上頭髮,比如說我把東西藏在喇嘛廟的一個個地方,比如說我忽然做了一個彈弓,比如說我突然來搭訕他們隊伍中的一個女性。所有的行為都是十分詭異的,如果他們全都監視到了,那麼他們會覺得我一定在謀劃什麼。這種思考是很折磨人的,我以前經常陷入這種思考的怪圈中,他們一定會去查我到過的地方,所以我在招待所里留下了煙,在寺廟中灰塵最多的地方留下了我的東西。在那種地方,只要有人去查看,一定會留下痕跡。同時,窗fèng貼頭髮的舉動,也可以暫時阻礙一下他們的行動,至少他們不敢輕易進我的屋子了。並且這樣一來也提醒了他們,我似乎已經知道了什麼,使他們的行為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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