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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去的話,咱們離得這麼遠,什麼都看不見啊。」「狗日的,你到底想看什麼?」我掬起一把雪拍了他一臉,一邊掏出對講機,對那邊呼叫。叫了半天沒反應,卻看到兩個人在湖中央開始亂舞起來,不停地揮動手腳,拍打自己。「我明白了。」胖子說道,「這是雪瘋症。」「怎麼說?」「他們說看雪看的太多會瘋的。」「我看是你瘋了吧。」我對胖子道,「這時候說什麼俏皮話啊。走著,還是得去看看。我和胖子又跑進冰湖,我心中又是有鬱悶又是忐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如果當時我再強硬一點,不知道那個臭丫頭會不會聽我的。如今他們要是真出事,我也不知道該是什麼情緒,是幸災樂禍還是內疚。一路狂奔,好在兩個傢伙一直在湖中心不停地拍打,沒有繼續往其他地方走。我們足足花了半個小時才跑到他們身邊,其間無數次滑倒,到了的時候,我自己也快摔死了。當時張海杏就只穿著內衣和內褲,馮幾乎全裸。兩個人已經筋疲力盡地躺在冰面上,還在竭力做拍打的動作。胖子脫下衣服給張海杏蓋上,我也給馮蓋上衣服,然後把兩個人扶起來,就聽到張海杏不停地用廣東話說「燒起來了,燒起來了。」我看她的皮膚已經凍得發青,但沒有燙傷燒傷的痕跡。馮用德語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哪兒燒了啊?」胖子道,「是燒起來了,還是騷起來了啊,我看後者比較像。」我沒理他,看了看張海杏的眼睛就意識到,她正在產生幻覺。作為幻覺的受害者聯盟統治者,我知道在張海杏的這個階段,她未必能聽到我的聲音,因為幻覺產生的時候神志一定不是清醒的。人無法使用理智來抵抗幻覺。我看著他們跑來的方向,就對胖子道:「他們好像中招了,你用望遠鏡看看湖的那邊,看看那兒到底有什麼東西。」胖子用望遠鏡看了看,就搖頭:「沒有,什麼都看不到,我得過去看。」我道不行,兩個人伺候兩個人還行,如果胖子也中招了,我怎麼逮住他?而且他要脫衣服,這一坨肉油滑油滑的,我按都按不住。我們倆先把張海杏和馮拖到離湖比較遠的岸邊,我心說:得,今天這麼長的路算是白走了。我們搭起帳篷,給它們兩個注射了鎮靜劑和解毒劑,也不知道是否管用。他們兩個本來就筋疲力盡,折騰了一會兒,全都沉沉睡去,胖子也累得夠戧,對我道:「到現在為止,胖爺我所有的預判都正確,這大糞同志要是兩米多那位老兄,我真得把他切成兩段才能扛回來。哎呦喂,可累死我了,這老外最起碼也有一百八十斤,渾身肌肉,下次我背老太婆,你伺候鬼佬去。」張海杏的身子也不像尋常姑娘的,她雖然瘦,但身上的肌肉線條非常明顯,背著也沒想像中那麼溫香滿懷。我點上煙,在海拔高抽菸更容易傷肺,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必須吸點尼古丁緩緩,我對胖子道:「下次咱們強硬點,否則總給這些傻逼的錯誤埋單,他們死了就一了百了,我們可怎麼辦?」胖子把槍放到膝蓋上,看了看帳篷外就道:「臭老太婆那脾氣,你就琢磨吧。小哥的筆記里說這兒湖邊有東西,天一黑就更麻煩了。現在還早,看看能不能把他們弄醒,今天咱們必須進到湖對岸的峽谷區。」我看了看兩個人,鎮靜劑的效果我是知道的,我覺得一時半會兒這兩人肯定醒不過來,但胖子說得對,我就道:「咱指望他們自己走是不可能了,我們得做個雪橇,一路把他們拖過去。」這裡一片雪地,積雪之下全是黑色的石頭,沒有什麼材料可以用來做雪橇。胖子道:「咱們得從那隻鹿身上做文章。我在一個探索節目裡看過,用動物的骨骼可以做雪橇。」胖子體力不支,胖人的高原反應很大,我讓他守著兩個人,自己再次來到了湖面那頭被冰封在裡面的鹿的屍體上。我看了看四周,確定那巨大的影子不在附近,就開始用小錘子不停地敲擊湖面,想把死鹿從裡面挖出來。在長白山上我敲擊過萬年冰川,這裡的冰好處理多了,很快我把湖面的冰敲碎了一大片,露出了裡面的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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