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 (第3/4页)

毒舌,赵誉不满道:“我怎么又‘流氓’了?!”

宋慈放下手中的卷宗,抬起清明的眼对上赵誉,语气平静道:“你把我软禁于王府还不算,还老是对着我这样那样,难道当我是你禁脔吗?我可是良家男子。再说,你的年纪比我大那么多,都够得上当我叔叔了,你不觉得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情很猥琐,很犯罪吗?”

赵誉差点气贫,“我,我有那么老么?!我才二六耶,顶多算是你兄辈,再说了,我们是两厢情愿,虽然还没名没份,顶多算是姘头,但我答应以后绝不会辜负你,这哪犯罪了?!”

“呸!谁跟你是姘头?还两厢情悦呢……”宋慈想破口大骂,可此刻身子虚得实在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怒目而视赵誉。

病恹恹的美人即使是生气也风情万千,宽大的衫袖衬着少年手腕纤细,白皙的面颊因缺少红润血色更显得如白玉般薄透皎洁,是玉,亦是一块寒玉,身躯倾靠,仿佛一匹上好的丝绸搁在那,冰凉而柔软,赵誉暗叹,这是怎样的一个人,平日净躲在书房里阅览群书,极少见阳光,却被黑暗哺育得如此俊逸秀美,离着一段距离依然可以嗅到陈墨淡香,色不迷人人自迷,赵誉顿时被迷的晕乎乎,不自主地爬过去,一点点揍近宋慈,手伸到宋慈腰后,一握,盈盈不及一掌,细软得叫人魂销魄散。

慈慈,我的慈儿……

赵誉贴上宋慈的脸,轻轻磨蹭,唇部肌肤感受着少年的细腻光滑,尚还没有男人的胡茬,很干净,很清爽,一吐一息,热息尽数喷在宋慈脸上,清绝秀逸的容颜浮起一层薄红,宋慈被赵誉弄得怪痒痒的,呼吸不禁微喘,此时气氛暧昧的不行。

宋慈暗自唾弃,又在发情了,讽刺道:“还狡辩不是流氓呢,下面都硬了。”

“嘶——怎么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我的兴致都被你扫了。”

赵誉嫌恶地瞪了一眼宋慈,虽然他承认他很容易被宋慈挑逗起来,但他绝不承认那是在耍流氓。赵誉把宋慈手中的卷宗抽掉,扔一边,“反正你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不如不要看了,那么奋力也不好,累死了怎办?本王定会哭的。”

赵誉一捞,将宋慈揽抱于怀中,伤臂向着外侧,像小孩般翼翼护在宽健的臂腕,赵誉低头,对着宋慈薄凉的脸呼了一口火热的气,嘶哑着暧昧道:“良辰美景,不如……”

宋慈面色冰冷,道:“荒郊野地,还风雨大作,对着一个残废之人,如此境况王爷真是兴致不浅,实属难得,如今王爷要乘人之危,宋某也无力抵抗,请便吧。”

赵誉反而一笑,“谁说我想要做那事儿,我是想说我们聊聊天吧。”

聊天?宋慈不解。

赵誉问道:“你可记得一个叫无殇的人?”

“无殇?”宋慈仰面,狐疑地望赵誉,男子琥珀色的眸光笑意流转,含着一丝狡黠,叫他微微眩晕了一阵,赵誉一张脸,深刻俊丽的刺眼。

赵誉轻吟:“人生如浮云,闲观拼尊前杯酒,一生长醉。残阳影里,问归鸿,归来也末。且随缘,且随缘,去往无心,冷眼华亭鹤唳……”

宋慈的眼瞬时瞪大,“你,你怎么……”八岁,初到临安,正是隆冬,与萍水相逢的人共同欣赏了断桥残雪,诗兴勃发,便随口作了一首闲词,虽是闲词,却是宋慈的人生态度,人生如浮云,去往无心,红尘一切,随缘,而安,所以,他并不强求也并不期待往后可以再遇到那个叫无殇,领他走出安谧水乡,见识外面更大更广阔世间的少年。

分道扬镳前,无殇问他,以后我们还会再见吗?他道,随缘吧。却不曾想过缘分弄人。宋慈这时才醒悟,轩王赵誉,字无殇。

宋慈猛然晶亮的眼睛渐渐暗下,神色自若,道:“没想到是你……真是令人感慨世界好小呀……别来无恙啊,无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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