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4/4页)
才被众人惊醒,他不明白众人在玩什么把戏,只看到个红球传来传去,经过他这里时就下意识夺了过来,恰巧鼓点停在他手里,把众人恨得牙痒痒。
他现在脑子不甚清醒,旁人催他快点出题,听说是唱曲,他心无点墨,愣着实在又想不起要人家唱什么,恰巧听着人隐隐约约在谈论方才的“胡笳十八拍”。一下子喜上眉梢,大声嚷道“那给大爷唱个姑娘十八摸。”刚说毕,感觉浑身一阵恶寒,环眼一看,发现周遭人都鄙夷的怒视着他。议论纷起,这时有人提议这轮不作算,要求重新游戏。孔夫人一哂,轻声道“规则既定,哪有更改之理”。那醉汉一听也来了劲,得意洋洋的把众人瞪回去,又嚷道“孔美人,你要是唱得大爷满意,大爷另有……唉哟——”陡然提高音调的一声惊叫,吓了旁人一大跳,只见他猛的捂住腮帮子,龇牙咧嘴吐出两颗带血的大牙来。
这边,本来听得醉汉要求的贺昆之心头有气,皱着眉头目光顺着声音寻过来,就想要教训此人,好巧不巧目光扫到楼上一个熟悉的面孔,脸上先是一喜,接着面色一沉。
原来,小卓也在寻楼下要唱十八摸的人,手里摸起放在窗棂上刚吃留的两个梅子核,击射向那个醉汉的嘴巴。小卓得手后,与他目光触到一起,小卓冲他嘻嘻一笑,吐吐舌头缩到窗后。贺昆之这下沉不住气了,知女莫若父,这丫头片子惹出事来又来看他的笑话,他一巴掌往身边桌上一拍,杯盏啷当作响,只见他一个潇洒的纵身跳到台上,在众人错愕中,身上的披风一挥,高大的身形把娇小的孔美女往怀里一裹。先把娘子带回家去,要罚什么再说,总比在这让人看光光强。
他施展轻功一个转身踏在栏上一蹬,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矫健的踏着一路人的肩、脑袋借力朝门外掠去,在醉汉前还踢起个酒杯,打在那他腹上,一声惨叫又应声而起。那醉汉真是倒了大霉,刚掉了牙又添了新伤,跪倒在地上爬不起来,那桌同伴也早已醒了过来,嘴里干乍呼着“是谁是谁……”,楼下顿时乱成一锅粥。
披风里,孔翎音攀着他的衣襟,贴着他温暖的胸膛温柔的笑着,外间的声音似乎隔得非常遥远。
小卓把窗子一关,隔绝噪音。阿晗诧异的看向小卓,小卓两手一拍笑道:“我阿爹吃醋,大大的吃醋了,扯着我阿妈走了,好戏看完咯。”顿会她又说“好像阿哥那另出好戏也要开场了。”说完又大笑。阿晗这时才知那唱歌的女子竟是小卓的母亲,心里又是欢喜又是忧。小卓看出她的担忧,笑着说“你以为阿妈为何会到晴昼馆来?”阿晗摇头不解。
原来,小卓的父母这阵回了胡地,小卓通过大哥把她俩的事告知了母亲,勾栏院中这种事并不少见,再加上她本来生性豁达开阔,了解女儿的心性,是以除略为诧异,倒不十分见怪,心里想着只要小卓过得愉快开心。哪知,她阿爹的一个好友见到他们回到家乡,就赶上门替儿子求亲来了,那人的儿子曾见过小卓,一直念念不忘。贺昆之也很喜欢他,一下子就同意了这件事,等回家跟孔翎音说起时,孔翎音就据此反对,贺昆之开始很恼火,但在妻子、儿子一直劝解下,加之自己生性豁达,对“情”之一字体会至深,差不多也默认下来,但碍于面子却不好去退亲,所以孔翎音一气之下就跑回晴昼馆来,说以后要带女儿跟他分开过。
妻子走了两天后,忙于公务的贺昆之才得信,匆忙留了书信给老友,急急的追了爱妻出来。小卓又如何得了信来赶这场好戏?这自然是贺之句的功劳了。
阿晗听后心头忐忑去了不少,半晌才幽幽的说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小卓不解。阿晗笑着说“大小两土匪,见人不动就用强的绑走。”小卓笑着拥她说“难道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