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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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美,谁稀罕嫁你了。”吴非又作势去打。宁愿拉住她的手,轻轻一拉,吴非跌入他怀里,俩人当真是如胶似漆说不完的郎情妾意,又温存了一会儿,宁愿说道,“走,去吃饭,保持体力,下午继续干革命。”所谓干革命,指的便是那回事,也忘了是谁先用上这个词。吴非呸了一口,笑道,“睡得真香,哎呀呀,天蓝蓝,海蓝蓝。”宁愿也笑,昨晚在梦里他就像踏入一块纯净的天空,到处是白云青草红花绿叶,刚想说话,肚子咕地一声响。吴非掩嘴偷笑,“这么贪吃?”

“我又没吃你。”宁愿去挠吴非的胳肢窝,两人乐成一团。

天气很热,但心情很好,这也就足够。

两人在天上人间找了个靠窗位置,坐下。这些日子以来,宁愿与吴非逛遍了这个城市大小餐厅酒楼,最喜欢的还是这家天上人家,但络腮男子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那盆棕榈树后站着位少年,黑裤,素白衬衫,眼神清澈,唱的正是《笑红尘》的曲子,不过歌词却新鲜得很-- 醉了欢声叫,斜眼看天高,苍穹真的很小。世事烦嚣,看离离原上草,问声野火要怎么焚烧?名利真无聊,忍心看遍了,心已早成木槁。红颜易老,可怜青春年少,谁的一生没有岔道?风在跑,云在跳,还有什么不可笑,笑得跌倒。花开了,日子妙,会有什么忘不了,忘了真好。鸟儿吵,春意闹,红杏墙头把手摇,风光妖娆。歌声飘,云来抱,快活更象一只鸟,人间逍遥。

歌声很好,让人逍遥。

宁愿帮吴非点好几道清淡的菜,尝过几口,也许是受了寒,肚里不大舒服,便去了卫生间,等他回来,吴非那边已多出一男一女。女的穿黑色吊带裙,正兴高采烈地与吴非说话,逗得吴非不时咯咯地发出笑声,而那男人却穿了一身西装,身影有些眼熟。宁愿没想什么,走过去,拍拍吴非的肩膀,对那黑衣女人露出微笑,刚想坐下,瞥见黑衣女人身边那男人的脸,心里一惊,身子迅速挺直,脱口而出,“爸。”

宁铁心本来一直在眼望窗外,若有所思,听到宁愿这声喊,身体微颤,回过脸,取下搁鼻梁上的墨镜,“愿儿?”

是爸爸,怪不得刚才那么眼熟,宁愿好气又好笑,慢慢坐下,偷眼瞥那黑衣女人,女人很漂亮,想来又是他的金丝鸟吧,正惶恐不安地望望吴非,又看看宁愿,再扭头用眼角余光瞟宁铁心,吴非也是一脸茫然。

“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妈不是说你去海南了?”

宁铁心的脸很快就恢复平静,或许老子在儿子面前总有天生的威严吧,手指往桌上一弹,似是不耐烦,“才下飞机。随便来这吃点东西。”

这话说的恁也太轻飘。宁愿暗自恼怒,才下飞机就找女人鬼混,也不回家看看妈?脸色变了变,忍住,没说出口。何苦?何必?说了也是白搭。知子莫如父,知父亦莫如子。在宁愿记忆里,从小到大,家里大大小小的事,从来,也是爸爸做主,从来,也没有别人插嘴的份。

妈也是的,整天就晓得打麻将。

气氛略显僵硬。宁铁心微皱了下眉,“愿儿,你边吃吧。我过去了。还有,我回来的事,你不要对你妈说。”说着话,转过脸,手在餐台上轻拍,“小曼,走吧。”黑衣女人似乎还没弄明白是什么事,听到宁铁心的声音,赶紧站起,吐出舌头,对吴非摇手,“非儿,我先走了,下次再聊。”

“他是你爸?”吴非一直不敢吭声,目送二人离开后,小心翼翼地问。宁愿苦笑一声,“是啊,亲生老爸,若假包换。”

吴非没言语了,曼儿的那个他会是宁愿的爸?那不就有可能会是她未来的公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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