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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玉梔驚奇的看了他一眼,太陽這是打西邊出來了。

男主是泡水泡傻了吧!

「你確定?」

然後牧危就扯過被子蒙著她的頭,「睡覺。」

顏玉梔神經鬆散下來,抱著被子還真睡著了。

花影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正要開口,他輕聲噓了一下,站起身放輕腳步先走了出去。

門被輕輕帶上,牧危緩步走到庭院中,花影跟在他身後。

「小築的丫鬟處理了?」

花影點頭:「月影將人丟到亂葬崗去了,另外一個還在屋子裡。」

「主子,我來之前碰到了柳大將軍,他告知柳姑娘自己跑來救你了,讓我多注意她的行蹤。」

「柳染?」七歲那年在淮陰世子如今的太子手上救過自己,之後護過自己三年的小姑娘,這倒是當年在淮陰僅有的溫暖了,八年了,她來救自己?

「這些不必去管,明日我們拿到玉符就出發去北翼。」

花影點頭:「是主子。」

他抬頭看了一眼顏玉梔的屋子,頓了片刻道:「今夜你守在她房間外。」

他也說不明白現在是什麼心情,聽到她那句『你就是我的命』,心情有細微的變化,往昔她對自己的壞,竟然有那麼一刻煙消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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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一點一點的移動,從窗欞邊上往裡傾泄,最後移動到床幔上,柔和的白光混合這瑩瑩綠光,竟有絲妖異。

顏玉梔發現自己怎麼都動不了,手腳處刺痛,好像被繩索綁了好久,全身都有些發麻。

很熱,周身都像是被投進了火爐。

她勉力睜開眼,被強烈的太陽光刺了一下眼睛,恍惚中只看到一個個禿驢坐在帷幔撐開的陰影里『嘰里呱啦』的念經。

這是在做夢吧,不然怎麼看到這麼多禿驢。

她眼睛睜開又閉上,天好像又黑了,可還是好熱。昏昏沉沉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她再睜開眼的時候天上依舊懸掛著火熱的太陽。

她像是條被曬乾的鹹魚,頭髮絲都開始冒煙,蔫嗒嗒的掛在石柱上,若不是身上的繩索,只怕立刻就要癱軟下去化成一堆灰了。

一群禿驢還圍著她『嗡嗡嗡』煩躁的想讓人用掃把扎歪他們的嘴。

讓你叭叭叭!

「那孩子被綁在石柱上聽著一幫禿驢念了三天三夜的經文,最後天降暴雨醒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原來那晚狗男主講的是自己啊!

所以她為什麼要聽這個故事,做夢都沒有一個緩衝嗎?上來就成了男主,還要被迫受他受過的罪。

她只是個女配啊!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失,老天,快點下雨吧!

然而你越想它下雨,它就越不下,夢裡的時間照樣難熬。等她快熬成糖霜的時候,終於一道驚雷砸下,暴雨噼里啪啦的砸了下來。

砸得她腦殼疼。

祭台周圍所有人都在歡笑,感謝上蒼降雨,唯獨她孤零零的縛在雨里,渾身冷然交替,骨骼劇痛,奄奄一息地耷拉著腦袋,仿佛隨時都能咽氣。

然後她聽到有人說,「他禍害眾生,但上天有好生之德,降雨救下他一命。」

顏玉梔好想撕爛那人的狗嘴:一個半大的小孩要怎麼『禍害眾生』,該死老天爺看不慣你們如此欺凌他才降下暴雨砸醒這群黑心肝的。

他講來無波無瀾,她甚至聽得想睡覺,可到了她受這份罪,怎麼就那麼焦心灼肝。

任何事情不發生在自己身上,都很難感同身受。

顏玉梔睜開眼,天已經大亮,她口乾舌燥,迫切的想起來喝口水。

走到桌邊提著水壺晃了晃,又沒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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