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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茹道:「公主,夜裡外頭都下霜了,草都結冰,讓人暖床不讓睡,覓霜殿離公主樓遠著呢,瓊王殿下若是凍病了該如何是好?」

顏玉梔嘟囔了兩句,到底沒再說什麼。乾脆抱著手爐往外走,靈茹連忙跟上。

出了寢殿的門,冷風直接懟著臉吹,她縮著身子,將手爐又抱緊了些。

宮婢見她出來原本想跟,被她呵退了。

接近正廳的時,顏玉梔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故意放輕了腳步,走近隱隱聽到『玉符』,『公主』。

等她進了正廳,裡頭的交談立刻停下來。

她努力牽起嘴角,裝作若無其事的走了進去,鄭宴幀瞧見她來,立馬站了起來,笑道:「看來咱倆沒緣分做兄妹,才三天功夫,你又成公主了。」

顏玉梔抱著手爐在他面前坐下,故意道:「那你大清早的來做什麼?」

「給你送人啊。」

顏玉梔白了他一眼,側頭問牧危:「牧哥哥,我髮簪掉在寢殿了,你能去給我拿一下嗎?」

牧危抬頭看她發,果然那隻一直跟著她的金簪不見了,他也沒問為何要她親自去找的緣由,點頭起身朝著正殿外走。

等人出了正廳,顏玉梔又吩咐靈茹去看看早膳。

鄭宴幀站在原地,嘴角帶笑,手中依舊轉著那一管玉蕭,「公主將人都支走想說什麼?」

顏玉梔起身湊近他,直接了當的問道:「方才你們說的玉符集齊後有什麼用?」

鄭宴幀眼神閃爍,在她臉上圈巡了一遍,轉而又笑了,輕描淡寫的道:「那玉符湊齊後,滴上齊雲皇室的血就可以當作兵符,號令齊雲最神秘的赤羽軍,公主難道不知道?」

顏玉梔沒出聲。

鄭宴幀手上的玉蕭敲了一下自己腦袋,懊惱道:「是我多嘴了,不過公主放心,阿危那麼喜歡你,絕對不會拿你的血祭玉符的。」

她臉色晦暗不明,「他方才這樣說了?」

鄭宴幀頓了一秒,尷尬又敷衍的安慰她:「這倒是沒有,不過我相信阿危待公主不一樣,即便他恨整個齊雲皇室,一路上不也護著公主平平安安的到了旬陽,甚至為了公主不惜和太子翻臉。」

顏玉梔唇角扯了扯,臉白兩分,也沒與他爭辯。

鄭宴幀沉默了一瞬,正要再說,牧危已經拿著簪子出現在門口,他立刻閉嘴不答。

牧危見倆人站著極近,屋中並沒有其餘人,眉頭蹙起來,快步走近她,想將手上的簪子給她插上。

顏玉梔站著沒動,任由他一手扶著她肩膀,一手給她戴簪子。

他戴得認真,顏玉梔突然出聲問他:「牧哥哥,你的玉符集齊了嗎?」

牧危手一抖,簪子用力過猛蹭到她頭皮,一絲血染紅了髮絲,他驚慌的伸手去捂,顏玉梔一把拉開他的手,輕聲道:「一點也不疼的。」

「都流血了,怎麼不疼?」

「靈茹,快讓太醫來包紮一下。」

靈茹剛要走,顏玉梔喝道:「不用了,說了不疼。」

她注視這牧危的眼睛,又問了一遍:「我就問問玉符的用途,牧哥哥手抖什麼?」

「這個公主不需要知道,你只要開開心心的就好。」

他伸手要去查看她頭皮,卻被她躲開了。

是不需要知道還是不想讓她知道,男主果然是男主,永遠以權利為重。

她退開兩步,笑道:「御醫不是來了嗎,牧哥哥讓讓。」

御醫提著藥箱站在牧危身後,聽罷上前給公主清理擦藥,只是破了點皮用不著包紮。

氣氛有些沉悶,直到早膳用完,顏玉梔全程挨著鄭宴幀坐,沒有同牧危說一句話。

牧危知道公主是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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