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部分 (第2/5页)
城上,男女稳稳地对坐在外城上,慢慢地翻鱼,悠悠地寻思。真让人想起蓬莱岛上、菩提树下,飘然对弈的王子乔与麻姑。
慢慢翻呀悠悠思,铁丝碰铁丝,鱼头对鱼头;似拉手,如亲吻。他们吃了一条又一条,个个都像中了邪,回味悠长地暗暗说:
';连心嘴';,';向心鱼';,鱼头对鱼头;似拉手,如亲吻。有意思,有意思,真正有意思!大家心照不宣,醉眼乜斜,望着对方眯眯笑。顷刻,劳昆捅破了掩盖真情的那张薄薄的纸,他又在铁丝上穿了条鱼,坐到欧晴的对面,慎重地将鱼头对着她烤着的鱼,闪亮的眼光馋馋地望着她,流涎的嘴里甜甜地说:
我最最仰慕的欧小姐,鄙人以百般的惶恐、万分的诚意向你表示,迫切希望与你拉拉手!他边说边将鱼头凑过去。欧晴也半睁醉眼,下意识地说。
老棍子,好小子。要拉手就拉手,从此拉着就不放手!
好啊!同志感情深,兄弟情谊厚,鱼头对鱼头,从此拉着不放手。有趣,真有趣!一石激起千重浪,一鸟啁啾百鸟和,大家亲昵地笑着都将鱼头凑向对方。相同感情的洪流冲汇到一起,激射出冲天的水花,发出欢呼的雷鸣。
黎疾离席坐到彭芳的对面,将鱼凑过去,彭芳也将鱼头嘴咬嘴,同声笑着说:
我们长征路上同携手,恩恩爱爱共白头。
黎疾!这哪里是携手,这是接吻,这是拥抱啊!
黎疾!你们就大大方方地拥抱接吻吧!又何必这么忸扭捏捏,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大家都狂笑着啸叫起来。
在大家狂欢的时候,柳沛云却郁郁寡欢。她机械地翻着鱼,暗地里却在寻思:自己自从与姚令闻草草结婚以后,从来没有像黎疾与彭芳这么亲密过。姚令闻从来没有把她当作妻子,这样温存过,抚爱过,而只把她当作随时可以换掉的衣服和佣人。同时,为了维持这种尴尬的夫妻关系,她又不得不忍心割爱,与尚大哥保持最大的距离。今晚,她不向他表示自己一年多来内心的歉疚,以后再难找到这么好的机会。三杯酒下肚,早已半醉。一年多来,如山的重枷压着她,现在,她借着酒力,暂时将它扔到一旁。她麻着胆子离席坐到尚文的对面,慎重地将鱼搁在撑架上,又慎重地把鱼头凑过去。凄苦地笑了笑,然后歉疚地悲诉着:
尚大哥,我对不起你!是我在我们之间竖起了墙,挖掘了河,从此咫尺千里,兄妹变成路人。尚大哥,我真的对不起你!说着说着,她哽哽咽咽地哭起来了。
沛云妹妹,我的好妹妹,你不要悲伤,不要流泪啊!尚文见她心如刀割。是他没有接受她的爱情,又亲手把她推入火坑,他罪孽深重。是他后来觉得过从太密,会引发姚令闻的妒心,故意疏远了她。是他在竖墙掘河,怎么能怪她!可如今又怎么能痛痛快快说出这层意思呢?他只好尴尬地笑着抚慰她,违心地解释说,儿提时,兄妹朝夕相处,司空见惯,可妹妹出嫁了,怎么还能长久留在兄长身边?古人说过,';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何况我们还在一个学区,不是相隔天涯,只要引为知己,我们兄妹的情谊就会地久天长。傻丫头,笑一笑,一笑能解千般愁。柳沛云也只好流着眼泪,凄苦地笑了笑,回到了原来的座位。
赖昌见到他们款款叙旧,也觉得柳沛云过去对他脉脉有情。胳膊拗不过大腿,是姚令闻隔开了他们。不过他始终没有忘记姚令闻许下的我吃鳝鱼你喝汤的诺言,他时刻想向柳沛云表示他仍然爱慕她的意思,可他一怕姚令闻出尔反尔,找他的岔儿,二怕柳沛云不给他面子,往往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今天大家都这般忘情纵意,百无禁忌,此时不说,更待何时?此外,他也没有遵从尚文三杯的约束,多喝了些,确实喝醉了,色胆也膨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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