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部分 (第2/4页)
正的恐怖呢。尤鹏老弟,现在不能再说话了,要小心看着路,千万不要发生意外!
此后,两人放慢了脚步,都不说话。尤鹏还弯下腰,攀着路旁的灌木,好似寻找什么细小的东西。山势越来越高,两山间的沟谷渐渐消失,似乎一座接天的高坝横在眼前。尤瑜与梁大力行进的距离,应该还有一米多,可尤瑜的鼻子有时竟碰到了梁大力的脚跟。以往读诗,尤瑜总是囫囵吞枣,此刻,他才真正领悟到杜老的山从人面起这句诗的精确的含义。他们气喘吁吁爬上了高坝,两座壁立的巅峰之间,确实还有块似一个篮球场宽窄的如堤坝表面的平地。尤瑜很想在这儿喘口气,可是没想到,山下没有一丝儿风,这儿却如海上刮起了台风。山顶没有树木,仅存的劲草,顽强地抓住坚硬的土,身子顺着风势弯下腰,犹如驯顺的臣下列队在恭迎威严的帝皇一般。古语疾风知劲草,看来也说得不甚准确,精确地情境应该是劲草顺疾风。尤瑜不是劲草,当然敌不过劲风,在这隆冬苦寒的地方,他哪里还敢停留。他以百米赛冲刺的速度,超越梁大力,一溜烟跑过了堤坝,走到另一面堤坡下。
说堤坡,是说这边山坡像堤坡。顺着南坡的蜿蜒的路,比来路平缓得多,他们又恢复了刚才很不平缓的谈话。梁大力指着山下远处的一个山窝窝,十分动情地说:
鹏弟,那里就是我与梁大胆的家。我们祖祖辈辈住在那里,都不想离开。土改时,我们两家都是土改根子,农会将地主的大瓦屋分给我们,我们的父母都不要。照梁大胆的爸爸说法,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我们就把应该属自己的大瓦屋让给了别人。为了支援钢铁元帅上马,现在我们的';狗窝';给拆了,这建造';狗窝';用的土砖,用作建造炼铁炉的材料,叫花子的破棉袄,变成了元帅的战袍,我感到很荣耀。现在我们家又搬到了那原来地主住的瓦屋——现在的人民公社的食堂里去了,上下三代、一家六口挤在间半房子里。不过不要紧,旧的矮塌塌的土砖房拆了,新的高楼大厦就会修起来,楼上楼下,电灯电话,那才是社会主义新生活!
他说话时望着前方,仿佛他的高楼大厦就在山那边,今晚他就要走过去,住进去。不过有了前一段谈话的教训,尤瑜也不敢再说社会主义还在遥远的未来的话。还是小心翼翼、试探着问梁大力:
大力哥,你思想境界高,你着眼未来,但不知梁大胆是不是也如你一样,能够牺牲眼前的小利,忍受暂时不便,拆掉自己的旧房,为建设理想的社会主义社会贡献自己的一切?
第五章(。dushuhun。) ; ;午宴说梦(下) 25兄弟反目成寇仇,尤瑜弥缝抹稀泥 2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5 10:11:07 本章(。dushuhun。)字数:3601
解放前,梁大胆和我一道与地主斗,解放后,我们努力为人民工作,我们一直是手拉手、肩并肩的好兄弟。可是就在最近,我们却分道了,对立了。这次建炼铁炉,上级布置拆土砖房,用土砖建炉子,群众思想一时不通,我们干部当然只能带头。我先拆了自家的房子,想先拆他家的房子,大胆兄的爸爸不同意。任务紧迫,我没有来得及征求在昆阳工作的大胆哥的意见,就拆他的房子。那天我因工作没有在家。拆房子的外县劳动力,将又骂又打的大胆他爸,绑在屋旁的一个树桩上。而个树桩碰巧正是从前曹百万的二儿子吊过马、又绑了大胆兄的爸爸并打断了他爸腿的那棵杉树。这件事竟成了我们兄弟反目成仇的导火线。说着说着,我们走下了山坡,梁大力领着尤瑜偏左走进一个屋场。这屋场也呈座椅状,屋场四面均有两尺来高的大树桩,它们向人诉说着这里原来长满了参天树。好像经历了一场兵燹,断壁残垣都荡然无存,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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