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4/5页)

朱守镇知道她对进宫没兴趣,也就随她去。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祭祖大典的前一天,几个太监宫女趁着朱守镇到宫中主持大典时,来到侯府,不由分说地把钱朵朵拎上马车,直奔皇城。

她起初还以为是怀灵帝的命令,等下了马车,才发现她被带到皇宫西北角一个没什么人烟的院落。

“还不快跪下拜见珍太妃。”

搞不清楚状况的钱朵朵莫名其妙被太监吼着,心情坏透了,口气不佳的回道:“谁是珍太妃?”听都没听过!

“怎么会是你这个小丫头嫁给我的守镇?”一个雍容威严的贵妇自屏风后缓步而出,挑剔的目光审视着她。

“你是侯爷的娘?”这位贵妇竟然是朱守镇的娘亲?她眨眨眼睛,仔细看了看珍太妃,她虽然已经五十开外,但容貌脱俗,气质高雅。

果然,也只有这样的母亲,才能生出像朱守镇这么俊美的男子。

“你倒挺机灵的,哀家长年住在青宵殿内,极少去榆林侯府。”珍太妃由一老宫女搀扶入座,她紧拧着眉,愠怒的直盯着钱朵朵不放。

“这就是你平日在府中的穿着?”先不说别的,钱朵朵那一身五颜六色的罗衫绣裙,就让珍老太妃按捺不住火气。

“怎么了?不好看吗?”钱朵朵先低头看看大红的丝裙,瞧了瞧臂间缠着的黑色看帛,再瞄了一眼足上滚着兔毛的长靴,颇为意外地回道。

她自觉这身打份挺不错的啊!

“守镇怎么能忍受如此低俗的女子。”珍太妃毫不掩饰自己厌恶,抚着额头,难掩气怒。

她很低俗吗?钱朵朵敏感地打量着周围的宫女,每个人的衣裳看起来都很……

单调,哪像她的那么有趣。

“听说你爹是南方首屈一指的富商?”

“嗯。”

“家中可有人做官?”

“没有。”

“你可是出身书香门第?”

“不是。”

“你是钱家正室所出?”

“我娘是丫鬟。”

“混账!这等身世,你是如何让皇上指婚的?”明明不是大家闺秀,居然攀上皇亲?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皇上见我聪明伶俐,与侯爷非常匹配,他就指婚了。”她她讨厌珍太妃盛气凌人的态度。

世人都是爹娘生的,生来平等,她凭什么把她贬得好像很低贱似的。

“胡来!皇上一定是看守镇不顺眼,才用你来羞辱他。”珍太妃很清楚,皇上早就视榆林侯为眼中钉,想必这门亲事是没安好心。

“你的嘴也太毒了吧!”

“你竟敢如此对珍太妃说话。”随侍在旁的太监喝斥着,欲上前教训跪在地上的钱朵朵。

“慢。”珍太妃冷笑一声,“你叫钱朵朵是吧,别怪哀家如此瞧不起你。”她收起愤怒的心情,冷傲地走到她面前。

她在宫中生活多年,周旋在后宫众妃的尔虞我诈之间,论心机深沉,没有人斗得过她,怎么可能收拾不了一个小丫头,不然她这几十年的历练不就白费了。

“哼!”兰钱朵朵看在朱守镇的面子上,忍不住没有回嘴。

“榆林侯乃是太祖最小的儿子,也是当时宫中最得宠的一个。他身体里流的是纯正的皇族之血,天下能配得上他的女人,试问又有几个?”珍太妃冷眼看着钱朵朵道:“他自小聪慧,深得先皇垂爱,视这个皇弟为宝贝,而守镇也相当争先,不到十岁便能熟读经书,更懂得察言观色,在诸多皇子中,太祖对他百般呵护,要不是我儿推让,他早该是个王爷。”

朱守镇是皇族之后,而她呢?钱朵朵有些自卑地将头垂得更低,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在嘲笑两人这间如云泥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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