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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我将饭交给她时,我总会听到她娇声地说,谢谢。我讨厌她对我说谢谢。我说,不要再向我说“谢”字好吗,这会拉大我们之间的距离。她终于点头称是了。
有时,当两个人的关系发展到某一程度时,要进一步却很难;甚至会发生倒退。我很开心,我与她的关系竟在平静中而日益亲昵起来;这算不算是一种缘呢?正如张爱玲所说:“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的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那时候,我也喜欢印度作家泰戈尔的一句话:“你的完美是一笔债,我将终身偿还,这专一的爱!”
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有一个真命天子,当他来到时,我们便大胆地迎上去吧!去询问一下,“噢,原来你在这里!”她也许会说,“是的。”这就是缘,今生今世的缘!
11、灯笼飘,烧饼笑
那些日子,灯笼一直沿着镇上的街道飘来飘去,孩子却拿着烧饼边啃边笑。
那种场景早已湮没在现代化中,然而,这些俨然已成为生命中黄色页码的情境却再度被我翻起;它的价值,一如陈年老酒,将越品越香。
灯笼的外围是用塑料薄膜与剪着各种花形及动物形的彩纸合而糊成的;内围是用竹蔑编成的近似长方体的框架;底板有专供插蜡烛的座。这种灯笼纯手工制作,轻盈而美观。
妈妈说过,刚分家时,家里很穷;她和爸爸就靠卖灯笼养家糊口;尤其在年底,卖了钱,便可置办年货。
不知是妈妈经常给我讲小时候的事而引起了我的想象,还是由于我记忆力确实很好;总之,在我的印象中,每至年关,我便被家人“囚”在凳子框内——也不知我当时会不会走路。然后,我瞪着莫名的大眼,张望着大人们忙碌的身影:或剔竹蔑织灯笼框架,或裁纸裁塑料薄膜,或剪各种花案……似乎那时的小孩就是这样——总是遭家人“冷落”,然而,自己却很乖,不哭也不闹。
后来,我学会了走路,然后跟着爸爸妈妈的灯笼车,到镇上卖灯笼。90年代初,一毛钱是很珍贵的。灯笼车沿着街道来回穿梭。因为是年底,天气很冷,每个人都穿着棉袄。大人们牵着小孩子逛街。过年,对于小孩子来说,那该是一年中最快乐的时候。小孩子的愿望,大人们还是乐意予以满足的。当孩子站在我们面前,吵嚷着要灯笼时,大人们无奈,终在讨价还价中达成了交易。“2毛钱!”“噢,好的。”
中午的时候,灯笼还未卖完,我眨巴着眼睛想回家;但我知道,灯笼未卖完家人是不给回家的。可我的小肚子早已唱起了“空城计”。
家人知道我的窘相,不等我开口便说,“来,给你买烧饼吃。”我乐不可支。听着摊主唠叨,又听着锅内“滋滋”的声响,感到很新鲜。我径自吃着,也不管大人饿不饿。一边吃,一边看着同龄的孩子举着灯笼满街呼喊,我也被他们感染了,边啃边笑。……顿时觉得烧饼是世间美味。
下午约三四点,灯笼卖完,我们回返。车子发出“支支咯咯”的声音……
12、恋
你我隔着透明玻璃
只能相望
不能相见
望着你的我是个贼头
悄悄地偷走了你的眼神
并珍藏它
呵,这眼神是充满魔力的
它驱使我妄想把你的每个微妙的动作都收藏进
同一个盒子里
在无人的夜晚
我偷偷地将它打开
然后用心地玩味着…
13、雾里看花
走过无数个有雾的清晨
昨天还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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