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部分 (第3/5页)
更名为《兰芳》。
这其实是码头上的很多人第一次听到《啊,兰芳》。
和很多欧洲人第一次听到《themass》时的反应一样,《兰芳》这首曲子马上就用雄浑有力的旋律征服了所有人的耳朵,特别是在军乐团奏响民国国歌,双方有了对比之后。
怎么说呢,民国虽然到现在已经成立了七年,但实际上,民国现在已经没有了国歌,至少没有一个统一概念上的国歌。
民国初立的时候,采用的是沈恩孕作词,沈彭年作曲的《民国国歌》,但在袁项城执政时期,国歌换成了《中华雄踞天地间》,然后当袁项城的“洪宪王朝”覆灭之后,民国就再也没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国歌,以至于现在只能又奏响第一个版本的《民国国歌》,实在令人啼笑皆非。
这原本可以当成是一则笑谈来一笑了之。
但在这个庄严肃穆的场合,出现这样滑稽的一幕,却让人从心底感觉到那种痛彻心扉的疼!
真疼!
就像是心脏被人狠狠揪了一把的那种疼……
伴随着《兰芳》沿舷梯踏上天津码头的,是首任兰芳驻民国大使唐新志。
唐新志,男,24岁,1910年从民国前往法国留学,一战期间加入外籍军团担任翻译,后加入兰芳国籍,成为首任兰芳驻华大使。
兰芳派出一个毛头小子担任驻华大使,并不是兰芳不重视对华关系,相反却已经是非常重视。
目前的兰芳,一共和五个国家建立了大使级外交关系,分别是法国、英国、德国、美国、以及民国。
因为兰芳没有足够的外交人员,甚至兰芳的外交部长陆徵祥还要兼任驻法大使以及驻英大使,所以能有一个人专门负责协调对华关系,已经是兰芳非常重视民国的表现了。
早在法国的时候,胡惟德和唐新志就是认识的。
甚至唐新志前往外籍军团担任翻译,就是胡惟德一手安排的,因此见到唐新志,胡惟德并不陌生。
“华润贤弟,很久不见了。今日一见,神色更胜以往……”胡惟德和唐新志握手,想要保持微笑以传达善意,但是也不知道怎么的,却是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
华润是唐新志的字,按照华人的传统,胡惟德还是称呼唐新志的表字。
“馨吾兄,很久不见……”唐新志也想笑一下传递友善,但话刚出口,嗓子眼里就感觉哽了一下,马上就红了眼圈。
真的很难描述双方的这种感情,他们曾经是兄弟,但现在却阴差阳错成了友邦。
他们本应水乳交融,但现在却形同陌路。
他们曾经有机会并肩作战,为了一个目标而奋斗,但现在却要被迫为了各自的利益奔波。
如果在三个月前外籍军团返回天津时,当时能有这般的欢迎场景;如果在三个月前,民众都能理智对待那支满身征尘的疲惫之军;如果在三个月前,各方都能多一份警惕,少一份克制……
可惜没有那么多如果。
“民国和兰芳缔结为兄弟之邦,华润贤弟不远万里而来,这一路辛苦了。”胡惟德还在客套,但声音里已经多了几分颤抖。
身为外交官,胡惟德明白一支强大武力的价值,更明白外籍军团对于民国的作用。
越是明白,心里就感觉越是不甘,就越是心痛。
眼睁睁看着这么一支武装力量成为他国的基石,胡惟德恨不得擂胸顿足来表达自己悲愤的心情。
“馨吾兄,如果可能,咱们还是尽快完成仪式前往京城吧……”唐新志心里也不好受。
码头上虽然装点得花团锦簇,但人们的眼神却是陌生而又空洞的。
前来迎接唐新志他们的确实有女青年和鲜花,但那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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