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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昨夜看到的無曲,這身段相貌瞧著一模一樣,可行為舉著卻又截然相反。今日她悄悄抬頭打量了太子好幾回,他依舊如往日般身姿筆挺,絲毫沒有打瞌睡的跡象。
同樣是人,同樣折騰許久,睡得晚起得早,若無曲就是太子,他不可能一點都不想睡吧。
難道真的是兩個人?
「主子,走了。」
唐沁接過唐果手中的傘,細嫩的手腕上有兩道紅痕,原本一晚上過去了,若是別人這紅痕早該消失,可偏生她肌膚比尋常人更嬌嫩,更容易留下痕跡。
「主子,你手怎麼了?」清早起得匆忙都沒注意到。
「沒事,昨夜將木頭擱在床頭壓久了。」
「主子,木頭也往床上擱。」但是想想主子床上那麼多機關,出口的話還是咽了回去。
「快回去了,兩百篇!」她伸出兩根手指比劃。
回去的時候,唐沁先沖回屋子,隨意畫了張圖丟給唐喬,「唐喬,這個東西你能縫出來嗎?」
唐喬接過她畫的畫看了一會兒,點頭,「能。」
唐沁拿著紙給她詳細的又講了一遍,最後才道,「塞一些棉絮破布進去就可以。」
唐喬點頭,讓唐果找了針線和不用的舊衣裳,棉絮來。
「你都不問我要這個做什麼嗎?」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還記得她當初說的那句話呢,唐沁輕笑,這唐喬除了有太多的秘密外,其實人還不錯,坐在屋子裡認真抄起書來,這一抄就直接抄到了深夜。
怎麼辦,抄不完啊,再這麼下去,明天又要打瞌睡了,伸手揉揉眼睛,耳邊傳來輕笑聲。
唐沁立馬醒神,頭也沒回:「今夜我可沒空哦。」這祖宗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黑暗中走出一個人,那人依舊是一身墨黑色長袍,他走進燭光籠罩的桌前,驚訝的咦了一聲。
「你這辦法倒是驚奇。」唐沁手上同時拿了三支磨細的炭筆,困在一起抄寫。
「少見過怪,我以前罰抄都這樣乾的,提高工作效率。」她以前的同學還同時五隻筆呢。
「工作效率?」這是什麼詞。
「帶你出去揍人去不去?」他挑眉看著宣紙上難看的字。
「不去,今日白天我被罰抄兩百遍,現在還沒抄完呢,所以千萬別打擾我。」
「那我帶你去揍罪魁禍首,長公主?洪太傅?還是易太傅?」
唐沁:這人是腦殼有問題吧,老是半夜搞事情,他不睡覺別人不用睡是吧。
啪的一聲將炭筆放下,認真而嚴肅的盯著他,「你知不知道我被罰抄都是因為你。」
「我」對方顯然很詫異。
「對,就是你,昨夜拉我出去,導致我沒睡夠,今早才一直打瞌睡,結果就被罰抄了,你說是不是因為你?」她條理清楚的一一道來。
無曲點頭:「你這麼說好像有道理,可我從來不講道理的!」他眼裡全是戲謔。
「行,你棒棒!」當她沒說,拿起筆接著寫。似是想起了什麼,她又停了下來,偏頭瞧著無曲,突然問道:「你昨日沒換衣裳?」
無曲顯然沒跟上她的腦迴路,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是什麼意思,挑唇嗤笑:「你以為我就一件這顏色的衣裳。」
不然呢,一柜子?
「你好像不怕我?」無曲抽出她手中的炭筆好奇的打量。
正在奮筆疾書的唐沁:還我筆來,她現在最怕的是寫不完作業啊,埋在骨子裡的怕。
「你要殺我嗎?」
「不殺。」
「那把筆還給我吧。」
她的反應似乎取悅到了某人,於是他大發善心的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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