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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如鳴對此並沒有感到什麼意外……甚至有點理所當然。

他問:「所以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雖然這件事情的另外一位主人公是他自己,但是廖如鳴並沒有這種實際感覺,他好像是在聽故事一樣,以一個讀者的角度非常好奇地詢問事情的經過。

程燃猶豫了一下,然後回答說:「你成為我的執事之後,每天早上,你都會來叫我起床,然後告訴我這一天我需要做一些什麼。」

廖如鳴不出意外地點了點頭。

程燃又說:「……有一天你沒有出現。管家說你生病了,請假去看醫生。那個時候的我很貪玩,覺得你不在正好,我可以出去玩……然後,在外面的時候,我一直在想著你。」

廖如鳴聽著,然後奇怪地問:「就因為這樣?就因為有一天,我沒有出現?」

程燃默然。

他想,每一天都出現的時候,這件事情就顯得平平無奇;可要是有一天未曾出現,那麼反而令人耿耿於懷。

況且那是因為廖如鳴生病了。

第二天的時候,廖如鳴仍舊出現了,而程燃問他身體怎麼樣,又問他為什麼會生病。

而廖如鳴用一種滴水不漏的、溫和的口氣說:「長時間失眠而已,去找醫生開了些藥。你不用擔心。」

……可那個時候的廖如鳴為什麼會長時間失眠?

程燃意識到那個答案很可能與自己有關。

廖如鳴是被他氣得睡不著嗎?程燃知道那個時候的自己有些……頑劣。整天就是在外面瘋玩,上課也沒有心思上,更不用說本應著手開始進行的繼承人工作。

但是程燃的父母並沒有對此說什麼,所以程燃就好像拿到了免死金牌。

他知道廖如鳴會有些生氣,他們的關係跨越了師長、平輩、下屬三個階段,因此廖如鳴必然對他寄予厚望。

但是程燃一直有著一種僥倖的心理。他覺得廖如鳴一定不會對他失望的,他覺得這個溫和的、總是無奈地看著他的男人,一定會無限地包容他。

……直到有一天他消失了。

程燃怔怔地盯著面前的廖如鳴。

alpha的體質讓他的傷口好得很快,除了他腦部的傷勢,其餘的外傷幾乎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是程燃卻知道,那個屬於他的廖先生,已經暫時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至於之後是否能夠再度出現……這個選擇的權力,似乎也並不在程燃的手上。

他只是憤恨地、委屈地想著,憑什麼?憑什麼他總是被留下的那一個?

而那個扔下他的男人,用著輕描淡寫的語氣,好像事情就是如此了,就是這麼發生了,程燃也無法改變這樣的定局了。

當初那個突然驚醒,發現廖如鳴並沒有出現的早上……是這樣。

在某個平平無奇的傍晚,他回到家裡,發現廖如鳴已經辭職離開……是這樣。

現在,廖如鳴失去了記憶,用一種陌生的、冷淡的、事不關己的眼神望著他……同樣是這樣。

好像程燃只是註定被拋下、註定被捨棄,註定只能注視著廖如鳴遠去的背影,而無能為力。

每一次他以為廖如鳴一定會回來。前兩次的確如此,而這一次呢?

他的身體突然顫抖了起來。

他想,「前兩次」?

他怔怔地注視著廖如鳴,似乎想到了什麼別的東西……一些,從來沒有被他想起過的記憶。

廖如鳴並不知道程燃在想什麼。程燃沉默了太久,讓廖如鳴意識到自己的問題顯得過於殘忍了。

確實,他對程燃的想法可沒有什麼感同身受的意思,他無法理解程燃此刻的悲哀,自然也無法明白,在此刻程燃漫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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