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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秦瑶丢个眼色,自己暖暖笑道:“岂敢劳动娘娘,本宫礼当奉陪。”
只怕秋风渐凉,各自的宫人都替主子取了披风穿在身上。秦瑶传下话去,两位娘娘摆驾寿康宫。
第五百二十一章 请安
一声桐叶一声秋。
夜来微雨,今日朔风,平添了几分寒意。
楚皇后本待传云凤辇代步,征询了君妃娘娘的意思,依旧愿意沿着小路行走。
两人便裹了披风,与来时一般携手同行,有说有笑往寿康宫走去。
秦瑶自是依着楚皇后的意思,先一步遣了人去寿康宫报信。
皇太后便重新梳妆,换了件豆绿色金线团花的帔子,浅褐色金线挑绣玉堂富贵的马面裙,头戴豆绿色赤金镶翡翠的抹额,吩咐人好生去宫门口迎着。
楚皇后一行人到了寿康宫,早有四个打扮整齐的宫人上来行礼问安,一路陪同请了进去。
白嬷嬷亲自等在廊下,曲膝向楚皇后和君妃娘娘问安,堆着满面和蔼的笑意。她亲手挑起了绣着五福捧寿的宝蓝色软锦帘子,请两人进去。
皇太后体弱,寿康宫内笼了个炭盆。雪白的银丝霜炭没有一星烟火气,殿内却自有暖意盈人。
宫人极有眼色地接过楚皇后与君妃娘娘的披风,悄无声息退了下去,白嬷嬷一路陪同,往皇太后日常起居的东暖阁走去。
暖阁里有股极淡的香气,似莲之亭亭,濯清涟而不妖,淡远而又高洁,缓缓自高几上搁的那只瑞云纹三足紫铜香炉里散出来。
君妃娘娘不觉微微驻足,深深吸了一口,才随上楚皇后的脚步。她陶醉于此香的高洁,露出赞赏的表情。
临窗的黑漆硬木透雕螭纹大炕上,皇太后盘膝而坐,虽然满头银丝,依然精神矍铄。笑咪咪望着联袂而来的楚皇后与君妃,面容慈祥而又和煦。
君妃娘娘赶紧上前几步,恭敬地跪在大炕前头摆着的玉色蒲团上,向皇太后行了跪拜大礼:“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太后摆手示意,含笑说着免礼,白嬷嬷早扶了君妃娘娘起身,请她在皇太后下首落座,君妃娘娘再三谦让,到底挨着皇太后在炕上坐了。
楚皇后进门时也嗅得那香气,到是楞了一楞,向皇太后请安完毕,走到右侧一溜黑漆硬木透雕螭纹靠背玫瑰椅旁边,坐了最前头一张,这才笑着问道:“母后多日不点香,今日怎得又寻了香炉出来,难道这又是白嬷嬷制的孤品?”
皇太后犹未答话,白嬷嬷老脸一红,再次行了个礼,自嘲地笑道:“皇后娘娘折煞老奴了,老奴何曾有这个手艺?这是端仪郡主和嘉义县主单为太后她老人家制的香,昨日才送进宫来。老奴细细瞧了,从配料到手艺,真是万不及其一。老奴今日才知,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以后再不敢说自己会制香。”
楚皇后便掩唇轻笑,抚着自己腕上那只绿得透亮的翡翠镯,语气轻柔而低缓:“白嬷嬷妄自菲薄了,两个丫头用料大胆些也是有的,若论起手艺,自然姜还是老的辣,她们哪里有着您这些年的历练。”
方才进门时,瞧白嬷嬷的穿着打扮,君妃娘娘便猜她不是普通奴仆,必定是皇太后面前极得脸的人物。如今见她在皇太后与皇后娘娘面前说话随意,又嗅得她身上有股古怪的气息,不便明言,只认真打量了白嬷嬷几眼。
白嬷嬷故做幽怨地一叹,接上楚皇后的话音:“老奴真是老了,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前日还曾托大教大公主制香,若一早知道,该请她随着这两位贵人学学。”
楚皇后想必极尊重白嬷嬷,处处给她脸面,端起茶杯闻香,淡淡笑道:“嬷嬷又谦虚了,阿薇从您这里学得百濯香的手艺,前日还给本宫送了两盒,那味道清淡却又隽永,本宫很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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