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部分 (第1/5页)

两姐妹陪着皇太后说话,楚皇后便去张罗晚间的夜宴,记得孟昭仪不吃甜味的月饼,体谅她才出月子不久,便又吩咐小厨房替孟昭仪做几个双黄莲蓉与火腿馅子的应景。

楚朝晖带着儿子与辛侧妃进了寿康宫,辛侧妃向皇太后行了叩拜大礼,瞧着徐、孟二位昭仪都不在坐,暗自松了一口气。

又听得楚皇后在安排今日的夜宴,辛侧妃乖巧地立起身来说道:“左右婢妾无事,便去瞧瞧皇后娘娘那里还有什么吩咐”。

得了楚朝晖的首肯,辛侧妃转身便脚底抹油,直奔小厨房而去。指望能躲得一时是一时,出了前时那档子事,愧与两位昔日的姐妹相对。

辛侧妃的去留原就不引人注目,瞧着盛装下的楚朝晖气色还好,慕容薇与妹妹起身行礼,含笑唤了声姨母,依然是往日的亲昵。

两姐妹一边一个,伴在楚朝晖左右,楚朝晖替慕容蕙笼着鬓间散碎的丝发,吩咐明珠取只鎏金点翠的花钿,将她的头发抿上,又慈爱地望着慕容薇问道:“方才与你皇祖母在聊在些么?”

皇太后兴致极高,方才听着慕容蕙聊起她与那位伴读汤伽儿的趣事,听得眉飞色舞,一张脸上笑得灿如窗外金桂,温馨而又开怀。

不待慕容薇开口,皇太后便笑道:“在说阿蕙那个伴读,真真逗人开怀。瞧着到也听话,却是一肚子古怪精灵,你且要阿蕙讲两件来听。”

慕容蕙正与汤伽儿玩得投契,抱住楚朝晖的臂膀,将前日里与汤伽儿一同回府摘豆的趣事讲了一遍,又提到汤老夫人做的豆角焖饭,慕容蕙将大拇指一挑:“不是阿蕙夸口,御膳房里从未吃到那个手艺。”

瞧着小姑娘一本正经,楚朝晖扑哧一上笑得出声。

非是那汤老夫人手艺卓越,只因那豆角自种自摘,里头也洒了慕容蕙的汗水、装了她的期待,吃在口中自然美味无比。

慕容蕙的话虽添了些天真与幼稚,听起来却轻松惬意,仿佛卸去一切伪装,只留了秋日高阳下最明媚的澄澈与芳香。

这种感觉,楚朝晖昔年在宫里、如今在安国王府里都不曾有过。她的唇角真实地弯起,露出憧憬的笑意:“阿蕙若是再见汤老夫人,记得替姨母也讨碗豆角饭来尝尝。”

慕容蕙邀功一般点头着,重重说道:“这个没有问题,汤老夫人为人最是热忱,当年在乡下庄子里时…”

话匣子一时刹不住,慕容薇将从汤伽儿那里听来的奇闻异事一股脑地讲给楚朝晖,听得苏暮寒在旁边一直撇嘴。

汤老夫人他见过两回,身上的土渣渣还没有掉净,说话即局促又胆怯,慕容薇说的那些个乡间野趣又是听得他云山雾罩,半分兴趣缺缺。当下轻咳了一声,只柔顺地坐在皇太后下首。

皇太后却是久不见他,难免有些想念,冲着他疼惜地招手:“暮寒,来皇祖母这边,叫皇祖母好生瞧瞧”。

瞅着白嬷嬷立在一旁,皇太后便赶着吩咐:“去将那个番邦进贡的香瓜切开,再拿碟风干的牛肉干。暮寒有日子没来,我特意为他留着。”

亲情与仇恨两相交织,这煎熬更胜一重。

苏暮寒时常觉得自己便是生活在冰火两重天里。一半是幼年的记忆次第纷呈,有那样美好又温馨的日子频频浮现;一半却金銮殿上袁非满地的鲜血,还有父亲高大如山的身躯缓缓矮下去,跪在崇明帝的眼前。

一半叫他放手,一半叫他继续,不到尘埃落定,天人交战永远没有尽头。

含着薄甜多汁的香瓜,苏暮寒味同嚼蜡。他头上的血管突突乱跳,艰难地挤出儒慕的笑容,温声唤了一句:“多谢皇祖母。”

皇太后病愈之后的第一个仲秋,有楚皇后的精心安排,重楼阁的夜宴自然格外华美。连崇明帝都早早说与楚皇后,大宴群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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