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3/4页)

主客内外分开了,把状态和属性也分开了。

存在“有物混成”的这么一个状态和“寂兮寥兮”的这么一个属性的自在之物,叫个什么呢?老子证悟认识到“它”时也不知该叫什么名字,也无法给“它”安上个名字,老子就称之为“道”,勉强地安了个名字曰“大”。佛学上就叫一真法界、一实境界、真如实相或一合相等,都是描述“吾不知其名”的这种状态和属性的。老子不知道该叫个什么样的名字好,只有认识到老子的认识层次,才能知道语言文字的极性属性不能表达“道”的非极性属性。所以,老子就说“道可道,非常道”。“字之曰道”的字就是命名之意。“强为之名曰大”就是勉勉强强地按其属性称之为“大”。这个“大”字就恰当得很,就是尽虚空,遍法界之意。佛学上讲的尽虚空,遍法界,老子用一个“大”字就形容了,这也说明老子对道的状态和属性的真实体证。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这一段话就是老子对尽虚空遍法界的真如实相、真空实相的描述。从这里就引出来“道”之名来,可见“道”是老子“字之”、“强名之”而引出来的。

“道”是老子用他的大智慧认识的世界本源的状态和属性。对世界本来的面目,老子认识到了。正因为他认识到了,他就知道这种认识到的本源状态和属性是没法用语言来描述的,所以就说“道可道,非常道”。“道”这个“混成之物”,用语言来描述交流就叫“可道”。用语言描述出来的状态和属性就不是那个“混成之物”的“道”了,故说“非常道”,不是那个“常道”。那个“常道”才是老子要表达而难以表达的“混成之物”。“常”是不变的意思,就是佛学上所称的不生不灭之意,所以“道”也用“常”来表示。“常道”顾名思义就是经常是那个样子,是恒常不变的状态和属性。用《心经》的话讲,“常道”具有不生不灭,不增不减,不垢不净的属性。一种状态如果能用语言来传述清楚的话,一定不是老子体悟到的那个“常道”。能用语言说出来的就是“非常道”了。

这里集中地说明了一个什么问题呢?是语言文字所具有的功能和“道”所处的状态和属性的不对应性。那么,为什么语言文字不能表达“常道”呢?因为语言文字是我们极性世界的极性思维的产物,唯识学中通称为识心、识念。语言文字只是我们进行极性事物交流的一种信息传递的方式和工具,你不能用极性的东西来描述非极性的东西。“可道”一定是我们极性观念的东西,是识念。老子讲的“道可道,非常道”,和佛学上讲的“言语道断”和“心行处灭”是一个道理,这正是老子和释迦牟尼佛的相同之处和大智慧的认识之所在。释迦牟尼佛经常讲“不可说不可说”,“不可思议”,“离语言相、文字相、心缘相”,你看《金刚经》讲:“知我说法,如筏喻者。”这就说明语言文字有它的局限性,用语言文字讲出来的“可道”就是渡河的船,渡过去之后,才知“可道”不对应“常道”(一真法界)的状态,不对应本源状态的属性,所以“道可道,非常道”。

同样,“名可名,非常名”。安了个名字与本体应有的“常名”不对应。“常名”是指“常道”之名,“常名”无名,无名才是常名。你把本来存在的那个状态给安一个名字,一安名子就不是“常名”了。你安的那个名字的概念含义囊括不了“常道”的“常名”,也无法对应“常名”的无名之属性。为啥呢?因为我们安得再好的名字都是我们的识念,都是我们极性世界里产生的一种识念表达的方式,也就是极性思维的极性观念。一切极性属性,只是非极性属性的一个部分,是一个有限的部分,而非极性是对无限有限全体的否定和超越。所以,人的这种极性思维产生的识念,没法理解非极性“常道”的“常名”。

前面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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