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4页)

响,语出调侃,“子卿哥哥也会看手相?”就算相信石头开花马长角,她都不相信这个每日跟着浅胜舟游手好闲的大男孩会看手相。

陆子卿没有搭话,只是从桌上接过易随安的手。触及一片温凉细腻的肌肤,他眸底划过一丝光彩,温度不是记忆中的冰寒彻骨,但依旧冷得不似常人。

难道她真如那少年所言,是中了寒毒吗?可面上为何看不出半分不适?难道是被少年所开的药方压制住了?还是……根本就是在胡言乱语,危言耸听?

“咦?你的手怎么这么烫?”易随安奇怪地将另一只手搭上陆子卿的额头,感动之余就是内疚了,“额头也这么烫,不会是着凉了吧?瞧你精神也很差,快回去休息休息罢,辛苦你了。不如,我现在去给你找大夫来看看。”

陆子卿点头。他还真是有些扛不住了,从小到大,陆少爷就从没照顾过人,更别说还寸步不离地守整晚。

其实,欧阳云帆早料到并告诉他易随安会今日醒来,可陆子卿偏不信,一直坚持守在她榻旁,就怕有人意图叵测欲害人命。结果,守了半天听到隔壁屋里传来仆人的酣睡声,他才迷迷糊糊地靠在床榻边想是不是自己太草木皆兵,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不过,他制止了易随安想单独去找大夫的想法,因为这次易随安失踪并被诊出中毒让他不放心她再只身出去,遂是叫来仆从去浅胜舟家寻徐郎中来瞧瞧。

临出门时,陆子卿笑言让易随安也去隔壁守着他,弥补昨晚的难受,被易随安以各种理由拒绝后,他才收起笑嘻嘻的神情认真吩咐她不要乱跑,一脸疲惫地回隔壁躺下。

陆子卿交是交代了,可计划不如变化。安分的呆在家里并代表着万事大吉,再说,躺着也可能会中枪呢,别人找上门就好比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那是挡也挡不住的。

就譬如此刻——

易随安托着腮坐在桌前,回忆刚才陆子卿的表情,以及他带着这种表情所说的话。她想笑,又觉着自己没心没肺,特不厚道。

一杯茶已经凉透,微黄的茶叶停止沉浮,静静地在杯底沉默。房门上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这不可能是补眠的陆子卿。那是……浅胜舟?亦或是温如玉?

她讶然抬头,继而扬声道,“请进。”

进来的人出乎她的预料。这人容色清冷出尘,眉间朱砂鲜艳欲滴,竟是那日她欲抱大腿的选定对象。只是现在,她已经淡了这个心思。咳,窃以为,还是找兄弟比抱大腿实在得多。

“何事?”易随安起身,礼貌地问道。既然不是有求于人,那自然得挺直腰杆做人才不会无故低人一头。

目光不经意间落到他的双腿上,她不禁有些错愕。原来那天她死劲儿往里闯,欲抱大腿的对象,竟然半身瘫痪——

她大受打击,只能默默地在心里暗自肯定自己的眼光,不错,身残志坚好歹也是励志榜样嘛!人也长得仪表堂堂,虽然不能玉树临风,但有灼灼其华的气质弥补缺陷,也不差。

眼前之人放肆地打量让欧阳云帆有些不悦。要是平常,他定要让守山给这个他没有判断出是男是女的人一点教训,可今日自己的好奇心似乎极其强烈,不弄清楚他不想离开。

“你感觉如何?”不悦并没有影响到他一如既往地清朗声音。

易随安被问得莫名其妙,“什么感觉如何?”

一直沉默不语的守山站出来替欧阳云帆解释,“你中了寒毒,我家爷给了开了方子。爷是问你服药之后可有好转?”

敢情她这一肚子苦水就是他灌的!易随安恍然大悟,继而愤怒了。

是药三分毒,地球人都知道。她生龙活虎,没病没痛的,无端拿中药来灌她不说,还恶意乱诊断!说什么中毒,完全是天方夜谭!果然是人不可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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