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4页)
回来时她手里多了一碗稀粥和一副碗筷,“吃吧。前日里浅家发米粮和面粉,我和福生去领了些回来呢,倒也可以撑些日子了。浅家的人,都是大善人呐……”
浅家?易随安放下手里的玉米饼,接过福婶递过来的清粥喝了一口,“浅家经常发米发粮吗?”
福婶点点头,“是啊。昨日里,还在临河城内施粥呢。”
临河城内?易随安眉头一挑,“浅家很富裕?是整个临河城最有钱的?”这家人不会脑子有问题吧?这三天两头地发米发粮,真当自家是个粮仓不成?哦,如果不是脑子进水,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每次只发一点点,赚名声用这法子着实不错。
福婶摇头,临河城比浅家富的有那么一两家呢,但都把银子捂着,谁也舍不得拿出来,这些黄白之物都是他们的命根子。
不是?那就值得人深思了。按理说除了富二代,其他的人不会把银子不当银子地这么毫不在乎地往外洒。可是古代不存在这个问题呀,族人是不会允许他这么做的。易随安猜得没错,族人是说什么也不同意浅胜舟的作法,可人家就是光明正大地将遗产的大部分拿到手,然后再大张旗鼓地拿着这些分到的财产救济穷人,那些不甘心的族人眼红过后还来不及蓄意谋夺财产,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将这些银子白白拱手。
说到浅胜舟,这可是临河城的奇葩,与豺狼恶霸一样,在临河城家喻户晓。他字敏轩,五岁时为书香世家收为养子,但浅家到了他父亲这一代,家道已经开始衰败,不过他生活还比较优渥,收到了良好的教育,这种教育并不仅限于八股文训练,还旁及经史、诗赋。可一年前他养父亡故,他的生活发生了显著的变化。本来一幸福无忧的小少年,就此性格大变,成了一愤世嫉俗的非主流青年。
因他是过继给长房做长孙的,根据宗法制度,他在分配财产时可以多分得一份,但族人欺他是嗣子,又是两代单传,便蓄意侵夺他的财产,他心里极为不忿,于是他把对现实的反抗用极端的形式表现出来,族人嗜钱如命,他就挥金如土;族人虚伪狡诈,他就放诞任性。大概是嫌挥金如土的程度还不够,后来更是想出三天两头救济百姓的法子。他想,即使这样,也比被别有用心的族人抢去要强。
咳,古人家大业大,就是有这么些麻烦。以上所述,是易随安根据一向消息灵通的六嫂,子虞还有徐郎中处了解后总结出来的信息。晚上,她独自躺在杂物间里干草铺就的简易床榻上辗转反侧,一翻身就窸窸窣窣地响,让她更加烦躁。
今早步行回村的时候,她就在那里反反复复地寻思自己有什么拿的出手的可以跟这条厉害的豺狼都,想来想去,她大概……可能只具有一个优势——一颗尚且好好生生地长在她脖子上,记忆力超级棒的脑袋。
武功秘籍她倒是在谷中闲的无聊的时候翻来覆去背到滚瓜烂熟,可自己对穴位内功什么的都一窍不通,想要习得高强武艺痛揍豺狼……得了吧,想想都觉得没出路;至于那些绝世良方,手头上又没那些稀奇古怪的珍贵草药,医术这块也难施拳脚。难不成让她抡起胳膊跟那豺狼死磕?可她不过这小胳膊小腿儿的,找豺狼干架还不如说是直接给豺狼练手。唉,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就是那一分钱难倒的英雄汉呐!如此看来,也只有去找哪位传说中的大善人——浅胜舟碰碰运气了。
谁料还没等她构思好怎样与这个姓浅的富N代来个记忆深刻的碰面,浅胜舟却带人前来,欲将生命财产安全受到严重威胁的徐郎中和徐广流接到浅家,特别保护。子虞这才想起此人与那恶霸豺狼两两相厌,一直互相看不对眼来着。他把这个告诉易随安,她的眼睛顿时亮了。正在这个时候,浅胜舟也注意到了她。
“这位是……”他眉间带着属于书生的风流韵致,嘴角却挑起一股轻佻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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