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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輕評價,「那是挺可惜的。」

凌畫聽他說著可惜,但語氣里卻一點兒也沒有可惜的意思,她歪著頭瞅宴輕,「哥哥,你言不由衷哦。」

宴輕斜睨她一眼,不帶什麼情緒地說,「不好好待嫁,瞞天過海往衡川郡跑不說,還跑去了嶺山,沒被陛下知道掉腦袋算你運氣好。」

凌畫「唔」了一聲,自知理虧,就算他說不可惜,她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宴輕想著,她為蕭枕做到什麼地步呢,一走一個多月音訊全無,連大婚都想推遲,若非他讓雲落傳信,她才趕回來大婚,否則如今他與她的大婚怕是要一推再推,沒準就遙遙無期了。

他就不信,有一個這般為自己登上那個位置全力付出的女子,蕭枕會不喜歡。他一定是喜歡死了。

如今他還沒登上那個位置,若是有朝一日他登上了那個位置呢?會不會搶?

他收回視線,忽然站起身,走到觀雨亭一角,伸手摺了一株開在那處的梅花,他沒折很大株,只掐了一小株,正是他早先一進觀雨亭就瞧見的開的最勝最嬌艷的那一小株。

他折掉後,拿在手裡瞧了瞧,還算滿意,然後折回來,遞給凌畫。

凌畫愣愣的接過,「哥哥?」

宴輕語氣隨意,「不是喜歡嗎?給你折一株戴。」

凌畫微微睜大眼睛,心裡意外極了。

宴輕挑眉,「怎麼?女子不是都愛簪花嗎?怎麼這副表情?」

凌畫很想說她這副表情是太驚訝太受寵若驚,但這麼直白的說出來,她怕破壞掉宴輕這份好不容易開了竅突然而來的意趣,要知道,她可是從來沒想過他會給她什麼風花雪月浪漫的情調的,曾經在棲雲山的大片海棠林里,她拉著他賞花,她至今還記得他當時一副無趣無聊死了的神色,像她爹娘曾經有的綰髮畫眉等等閨房之樂,她是從來不敢在宴輕身上想的。

沒想到,今日倒是驚大於喜了。

她拿著這一株花瞅了瞅,真是好看極了,頂著雨珠,嬌艷欲滴,極盡鮮妍,她眉梢眼角都溢出歡喜,瞅了又瞅,看了又看,然後又重新將這一株花遞給宴輕,「哥哥,你幫我戴上唄。」

宴輕手指動了動,面色有些僵,「我不會。」

「沒事兒,就跟插簪子一樣,將它簪在我髮髻上就行。」凌畫伸手指了指自己綰起的頭髮,指示性的教了教他。

宴輕僵著手接過,在凌畫的髮髻上比了比,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左看看,右看看,然後才按照凌畫教給她的方式,簪在了她髮髻上。

凌畫摸摸身上,可惜地說,「沒有鏡子啊,我看不到。」

宴輕放下手,背在身後,聲音帶了幾分簪花這件事兒原來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難的愉悅,「好看。」

她本就長的嬌美,如今鮮花襯美人,更是人比花嬌。

凌畫長的美,這是宴輕哪怕不想娶妻,不近女色以前,自從與她相識後,一直都有的認知。

凌畫忍不住站起身,「哥哥,沒有鏡子,我們去湖面借湖水看看好不好?」

「不用看,好看。」宴輕還是那句話。

凌畫嘟起嘴,「我迫不及待想看看嘛,你說好看,我自己又看不到。」

宴輕見她一副歡喜嬌俏的模樣,看了一眼山腳下的湖水,點頭,「行吧。」

於是,二人撐了傘,慢慢地下了後山,去了那一處碧湖。

來到湖邊,凌畫低頭,看向水面,裡面映出她嬌美的容顏,她微微側頭,頭上那株簇成一團,盛開的臘梅嬌艷盛開,她今日因為出門在外,沒戴多少朱釵步搖,卻正好空了一層的髮髻,用來簪這一株花,當真是應了宴輕那句好看。

她抿著嘴角笑,湖面里映出的她也跟著一起笑,她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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