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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雖認定是那一夜,但時間已過去二十餘日,痕跡早已被他抹平,他查不到具體的證據。
大內侍衛又處處跟著東宮的人一起,讓他連讓人做假證據的機會都沒有。
蕭澤心裡恨的不行,臉色自然也好不起來。
群臣們陸陸續續到了金鑾殿,見太子與二殿下臉色都很差,群臣說話都小聲了些。如今每個人心裡都清楚,太子與二殿下,將來必有一爭,如今這不見血的爭鬥,已不知在暗地裡鬥了幾回了。被卷進來的朝臣也越來越多,能保持中立的人已越來越少。
皇帝坐在龍椅上,往下掃了一圈,蕭澤臉色差,皇帝不奇怪,因他這些日子臉色就沒好過,但蕭枕讓他有些意外,蕭枕自從傷好後受他重用,不卑不亢,還是如以前一樣,神色寡淡,臉上的表情極少,但卻不曾見他如此差的臉色,似乎沒睡好十分疲憊。
皇帝猜想,是什麼事情讓蕭枕沒睡好,總不能是攔截了幽州溫家的密報之事,因大內侍衛已稟告過他,什麼痕跡也沒查出來。幽州溫家的三撥人馬在二十多日前,的確從幽州前往京城而來,但在距離京城百里地外,便失去了蹤跡。再往下查,便沒的可查了。
的確是蕭枕出京前往軍器所那一夜。
但沒有證據是二殿下的人攔截的。
皇帝沒說什麼,讓大內侍衛繼續配合東宮查。
但下了早朝後,皇帝吩咐趙公公,將蕭枕叫去了御書房。他直覺,蕭枕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才這副神色。
蕭澤見蕭枕被叫去御書房,恨恨地看了蕭枕背影兩眼,拂袖出了皇宮。
進了御書房,蕭枕見禮後,便立在一旁,等著皇帝說話。
皇帝看著蕭枕,神色倒是溫和,「昨夜沒睡好?」
這種溫和是蕭枕奄奄一息被大內侍衛找回京城後才有的,這幾個月,一直保持著,幾乎讓他懷疑,以前多少年那些苛刻苛責從沒存在過一般。
蕭枕心裡無動於衷,面上淡淡的,但不失恭敬,「昨夜做了個不太好的夢,半夜驚醒,再沒睡下。謝父皇關心。」
「哦?什麼不太好的夢?將你嚇著了?」皇帝好奇。
蕭枕點點頭,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揉著眉心故意地說,「昨夜母妃入夢,坐在冰天雪地里落淚,兒臣上前與母妃說話,母妃也不理,只一個勁兒的哭,兒臣正不知如何是好時,便眼看著母妃在兒臣面前哭著哭著便消失了,兒臣遍尋不到,心裡又驚又急,便醒了,再也睡不著了。」
皇帝臉色的溫和漸漸消失,沉了表情,但沒有如以往一樣發怒,「你時常會夢到你的母妃?」
「不常。」蕭枕搖頭,「母妃一年到頭,也不進兒臣的夢。」
皇帝看著他,「夢裡她什麼模樣?」
蕭枕道,「朦朦朧朧的,兒臣也看不太清,畢竟從來沒有見過母妃,不識她的臉,就是宮裝女子的打扮。但兒臣知道,那是母妃。」
皇帝盯著他,「你從沒見過她,卻從小到大鬧著念著她,為何如此執著?」
蕭枕道,「因為那是兒臣的母妃,她生了我,為人子,怎可忘了生母?」
皇帝沉默片刻,道,「你放心,她雖住在冷宮裡,但冷不到餓不到渴不到。不必掛心。」
蕭枕點點頭,不錯過皇帝那一瞬間沉暗的表情。
「朕知道你一直想要朕放她出冷宮,但她當年所做之事,不足以讓朕原諒她,你若是想要她出冷宮,除非朕死的那一日。否則無需再提。」
蕭枕抿唇,沒說話。
皇帝似乎也不想就此事與他再討論,而是轉了話題,對他問,「朕問你,幽州溫家派了三波人馬往京城送密報,可是你派人攔下了?」
蕭枕自然不會承認,他面色平靜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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