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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剛沒看清,這回是不是可以好好看看,他剛剛是怎麼出手一招就讓十幾個人的劍同時脫手而飛倒退三步的?
宴輕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哪裡有置身大批殺手要殺她的怕意里,分明就是對他再出手分外期待,他萬分嫌棄地掃了一眼眼前的場景,兩方人馬殺的不可開交,「弄一身血腥味,一會兒還怎麼吃齋飯?」
凌畫想想也是,但還是說,「哥哥武功高,沾不到血腥味吧?」
以前她總是擔心因她惹麻煩到他身上,不止讓雲落寸步不離跟著,還派了人暗中保護,還怕他被她保護不好傷著,但今日見了他出劍,她卻不怕了,這樣的武功,天下有幾個人能殺得了他,根本不帶怕的。
宴輕挑眉,「萬一呢?」
凌畫按捺住心思,改口,「那算了。」
雖然她很想看,但一身血腥味的確不太好聞,更何況他們出來的匆忙沒帶換洗的衣物。
宴輕見她還挺好說話,清冷的眸子暖了暖,溫聲說,「不一定要抓到活口,殺手組織都很喜歡做記號,只要留一具死屍,也能查出他們的身份。」
凌畫點頭。
這一批殺手沒想過出師未捷,他們已藏在湖中許久,湖水寒冷都抵抗住了,本以為憑一擊之力,一舉能殺了宴輕和凌畫,他們有這個自信,但是沒想到,宴輕一個人一招,便讓他們十幾個人的劍脫手而飛,近不得他的身。
殺手們也十分驚駭,得到的消息並沒有說宴輕有著天下少有的絕頂武功。
片刻後,殺手頭目見今日怕是殺不了凌畫與宴輕了,他一揮手,就要帶著人退去。
凌畫眼神凌厲,「望書、雲落,擺天羅陣,將他們全都留下填湖。」
不管今日來的這批人是什麼人,但是他們親眼見了宴輕一招擊飛十幾人手中的劍的事兒,今兒都不能讓他們將這個消息給他們背後的人帶回去。
無論是東宮,還是別的什麼人。
望書、雲落齊齊心神一凜,應了一聲是,清喝一聲,暗衛們得令,收到身勢,轉眼擺了一個天羅陣,纏住了這批人,不讓他們走。
今日凌畫與宴輕帶出來的人多,不止宴輕離京時帶出來的端敬候府那大批暗衛,還有凌畫的隨行暗衛,望書調派了大批人手。
所以,當凌畫話落,身後又有大批的暗衛現身,在望書和雲落擺出的小天羅陣後,又擺出了個大天羅陣,將這批殺手裡三層外三層地罩在了陣中。
這樣一個不留手的殺法,凌畫鮮少會讓暗衛們用,因為天羅陣一旦擺出來,過於毒辣,這批殺手,會被陣法啟動後的劍陣削得死無全屍。
她這三年來,也就用了兩次,一次是三年前,初到漕運時,一次是今日。都是為了掩蓋秘密。
殺手頭目面色大變,但如今已身處陣中,再想脫身已晚了。
宴輕見此挑了挑眉,對凌畫說,「怪不得你說望書與雲落留不下一個活口,擺這個陣,可不留不下活口嗎?」
她根本就沒想要這些人走掉。
「我說的是實話,雖然我不太懂武功,但是這些人的厲害,我還是能看出來的,若是哥哥不出手留一個活口,憑望書和雲落,怕是留不住活口,沒準還得放跑幾個人。」
她是不可能讓這批殺手被放跑一個的。
宴輕嫌棄地轉過身,「走了,免得染一身血味,我們躲遠點兒。」
凌畫點頭,挽住宴輕的胳膊,走了幾步才發現,剛剛宴輕一手攬著她,一手出劍,手中的傘不知何時扔了,又不知何時被他撿到了手裡,一直將她罩在傘下,外面雖然雨一直下的不大,但細細密密,這麼長時間也能將人淋濕,可是她身上一點兒也沒被淋濕,就連髮絲上,也僅僅是稍微沾了那麼一點兒雨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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