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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9章 過城
杜有才又找兒子杜唯商議,杜家總不能就這麼完了。
杜唯被病痛折磨的夠嗆,對杜有才懨懨地說:「父親放心吧,新皇登基,要處理的事情多著呢,追查緝拿謀殺先皇的賊子,還要進行登基大典,穩定朝局,等等諸事,咱們江陽城遠在千里外,陛下一時顧不上想起您。」
杜有才想想也是,但還是說:「為父這心裡不踏實啊。」
他唉聲嘆氣,「還有,你這身子骨,已病了多日了,也不見好,這可怎生是好?大夫都看遍了,吃什麼藥也沒用,京城裡有一位曾神醫,但那位神醫是凌畫的人,爹站錯了隊,如今不止咱們杜家岌岌可危,膽戰心驚,還有你的病,也不能這麼拖下去啊。」
杜唯扯了一下嘴角,他這個爹,心眼不好,手段也黑,早早投靠前太子蕭澤,做了不少黑心事兒,但對他倒是不錯,大約也是因為他的心也不白的緣故,投他脾性而已。
他虛力地說:「我似乎沒與爹您說過,我昔年與凌掌舵使有舊,我與她書信一封,問問我們江陽城該如何做,她總會給個指示。」
杜有才睜大眼睛,拔高音,「什麼?你與凌畫有舊?你怎麼從來沒說過?」
杜唯看著杜有才,言簡意賅地將有舊這二字的具體內情與他說了。
杜有才頓時啞聲了,原來是這個有舊啊,那還真不算是什麼交情,只不過凌畫當年小小年紀,倒也會做人。
他琢磨了琢磨,不傻地追杜唯,「你後來是不是又見到了她?否則只憑這個有舊,豈能與她書信一封,讓她指點?」
杜唯咳嗽起來,好半天,才止住咳,沒力氣地說:「父親別問了,兒子嗓子癢的厲害。總之你放心就是了。」
杜有才哪怕心裡好奇死了,但還是住了口,「好好好,你先歇著,待不十分難受了,再給凌畫書信一封。」
杜唯點點頭。
杜有才又囑咐杜唯兩句,讓他好好喝藥,藥不能停,哪怕不管用,也得吃著,沒準哪一日就能讓曾神醫給他看診了,興許他的身子骨還真能在曾神醫的妙手回春下被治好。
杜唯可有可無地點頭。
杜有才出了房門。
他走到院中,有一人匆匆進院子,見了杜有才連忙拱手,杜有才蹙眉,「怎麼這般急?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這人搖頭,「是有公子的信。」
杜有才本想說拿來我看看,但想到如今不比以前了,不是他多疑,是他總覺得前太子倒台後,新太子收拾了些人,但沒收拾江陽城的他,不應該啊,尤其是他真算得上是前太子的一條惡犬,自己覺得還是蠻有分量的。他的兒子這一段時間卻也不見急躁,雖在病中,但穩的很,似乎絲毫不擔心的樣子,他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勁,今兒問他,只從他口中得出一句與凌畫有舊,雖然再沒問出什麼,但他心中猜測,定然還有別的,他口中的與凌畫有舊,應該沒他說的當年出京那麼簡單,這樣一想,他這個做老子的便不敢如以前一樣霸道不問自取他的信函了。
於是,他擺手,「快去給他送去吧!」
這人應是,立即匆匆進了杜唯的屋子。
待著人稟告杜唯後,杜唯有些訝異,「誰的信?」
這人搖頭。
杜唯伸手接過信箋,打開,裡面沒有署名,但他卻一下子就猜出了這封信是誰來的,他當即對這人吩咐,「去將父親請回來,告訴他,他表忠心的機會來了。」
這人應是,立即追了出去。
杜有才走的慢,心裡存著事兒,想著誰給杜唯來的信呢,不會是凌畫吧?他這些年對杜唯這個兒子不錯,沒有非打即罵,很是倚重,但這個兒子與凌畫有舊卻瞞著他,這讓他心裡還是很不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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