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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無奈,「哀家又有什麼法子?隨他去吧,反正凌畫就喜歡他這樣的。」
皇帝氣笑,「這個凌畫,什麼毛病!」
他收了笑,「母后說的也有道理,朕雖然是有這個擔心,但倒也不全然是,朕只是……」
他看了太后一眼,「朕還沒想好,這江山,要交給誰。」
太后心裡「咯噔」一下子,從凌畫,說到江南漕運,再突然轉到江山,陛下是不是知道凌畫扶持的人是蕭枕了?
太后畢竟是活了一輩子的人,還是穩得住的,「皇帝這話說的,你不是一早就立了太子了嗎?自然是要交給太子的。」
「蕭澤啊……」皇帝語氣不明,「朕對他頗有些失望。」
太后道,「陛下一手教導的蕭澤,雖中間被太子太傅哄騙了,但若是好好板正,還是個好的,更何況你身子骨尚好,還有大把的年頭,如今倒不怕沒時間再教他。說別的也太為時過早了。」
皇帝笑,「也就是與母后說說知心話,畢竟朕也無人可說。」
太后笑著嗔了句,「你呀!」
一個時辰後,皇帝起駕出了長寧宮。
孫嬤嬤帶著人將皇帝恭送走後,回來見太后並沒有歇下,而是依舊半靠著床榻,似乎在為什麼事情憂心,她小聲問,「太后娘娘,您累了吧?要不要睡一會兒?」
「哀家在想事情。」太后望著窗外,「這雪也下的太大了,哀家在想,江南可有雪景看?」
孫嬤嬤笑,「據說江南四季如春,不會下雪,即便冷冬,也是下雨。」
太后嚮往地說,「哀家活了一輩子,還沒去過江南。」
孫嬤嬤也嚮往,「待什麼時候,太后娘娘也出宮走走?不過今年天下不是發水就是雪災,不甚太平,若是太平年間,出去走走,也是可以去江南看看的。」
太后笑起來,「但願有這個機會吧!以前年輕時,沒出去走走,真是不應該,如今老了,胳膊腿都動不了了,想去哪裡啊,也就想想,就怕出去給皇上惹麻煩。」
孫嬤嬤道,「等小侯爺和少夫人再來信,讓他們多說說江南的風土人情,也就當您看到了。」
「這倒是個好主意。」太后點頭,吩咐孫嬤嬤,「來,筆墨紙硯,我現在就給他們去信。」
孫嬤嬤立即說,「太后娘娘,這不急一時吧?您先睡一覺,醒來再寫也不晚。況且這樣的大雪,驛站送信也不會太快。」
太后搖頭,「我不困,也不累,就現在寫。」
她是有話要跟凌畫說,比如今日皇帝言談話語中透露的心思。
孫嬤嬤只能點頭,鋪了筆墨紙硯伺候。
皇帝離開長寧宮後,回頭望了一眼,他與太后聊了一個辰時,太后一句話也沒提太子,卻三句話不離二皇子。
若凌畫嫁給宴輕,是為了走太后路線,幫蕭枕上位,那這一步棋,他也不得不說,她是走的極好。
但凌畫是為了蕭枕這麼豁得出去的人嗎?婚約轉讓書的背後,是凌畫的一局棋?
皇帝也不過是心裡有這麼一個想法而已。
這些年,無論是凌畫,還是蕭枕,他還真沒發現,他們之間有什麼牽扯,若不是蕭枕身受重傷奄奄一息撐著一口氣被大內侍衛找回來,凌畫深夜進宮獻上曾大夫,他竟也沒發覺,凌畫對二皇子蕭枕如此在意性命。
不過想想,當年蕭澤為了得到凌畫,縱容太子太傅陷害凌家,他後來查知此事時,氣的不行,恨不得將蕭澤打死,但終究是按壓下了。他扶持起凌畫,本是為了鍛鍊蕭澤,卻沒想到,蕭澤奈何不了凌畫,一個儲君,一個女臣鬥了多年,東宮偌大的勢力,竟然漸漸有了弱勢和頹喪,而凌畫在江南呼風喚雨撒豆成兵,這不得不說是令他心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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