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5页)
“别踢坏了,新买的。自己不会放,反而怪到风筝头上。可能是风向不对。”她白了对方一眼,把唾沫涂在食指上,举起来放到半空中感受风向。换了个角度让陈上捧着风筝,自己拿着线往下坡跑,大喊一声“放”,色彩鲜艳的大蝴蝶摇摇颤颤飞了起来,越飞越高,大有一飞冲天的气势。
陈上拿着线从草地这头跑到那头,满头大汗玩的很开心,“快看,快看,咱们的大蝴蝶超过那只蜈蚣啦。啊——,那里有一团气球飞起来了,我得再放高点。”
唐译头仰得很高,手放在额前,眯着眼睛说:“小心旁边那个美人脸,别缠在一起。”过了一会儿提醒他:“线快没了。”
“就没了?人家放的都快看不见呢。”他意犹未尽地说,他们的风筝顶多只能算是在中低空飞翔。
“那是人家自己做的,想要多长就多长。”
“奸商。”
“就这么放着吧。我脖子都酸了,在草地上先坐会儿。”
陈上放完风筝回来找她,发现她双手枕在脑后,侧卧在地上睡着了。她把陈上脱下来的外套盖在脸上,闭着眼睛呼吸均匀,胸口一起一伏的。阳光从雪松的缝隙里射下来,落在她身上满是细碎的亮斑。陈上见到好一副“美人春睡”图,一时玩心大起,撅了一根草撩她鼻子。
唐译被下午的太阳照的浑身暖融融的,不成想竟睡了过去。她睡得浅,鼻子一痒便醒了,眼睛都不用睁就知道是陈上捣鬼。她暂且不动,等到陈上再拿草撩她时,一把抓住他的手,放在嘴里不轻不重咬了一口。
“你醒啦?”
“人家睡的好好的。”唐译柔声咕哝,翻了个身,依旧没有睁眼。
陈上在她身旁并排躺下,调整姿势让她睡在自己手臂上。“硬。”她自动滑下来,吸了吸鼻子背靠着他躺着。
阳光有些刺眼,陈上把外套盖住两人的头部,有一句没一句说着话,问她父母身体怎么样,唐赐今年多大了,有没有上学这些话。
“都还好。我爸就是爱喝酒,自从腿坏了,喝得更厉害。唐赐今年上二年级,越来越像个小大人。我们小镇上的人都不装防盗窗的,上次我妈打电话来说发现二楼阳台上有男人的脚印,大概见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又走了,也不知是生贼还是熟贼。此后唐赐每天晚上都要检查完门窗才肯睡觉。”
陈上摩挲着她的脸说:“以后等我们结婚了,就把你爸妈接过来一起住,还有唐赐,上临的教育总比你们那儿好一些。”
唐译掀开衣服坐起来,直勾勾看了他好一会儿,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惘然——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呢!陈上感觉到她的目光,睁开眼睛问:“怎么了?”
唐译笑了一笑,“没什么,你这番好意我先心领了。我家虽然比不上你家,房子也很大,再说我爸妈未必肯搬呢,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家的草窝嘛。”她又问:“你爸妈呢,还是那么忙?”
陈上点了点头,“反正我一个星期难得看到他们几回,不过都习惯了,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上次看到我爸,突然发现他老了,两鬓的头发全变成了灰色,脊椎好像也有毛病。”
唐译摸了摸他的头,宽慰他说:“老人家年纪大了嘛,身体部件难免有些运转不灵,我妈妈也是这样,老是这里疼那里痛的。”她感觉到有些冷,搓了搓胳膊抬头看时,太阳从头顶滑下去,已经偏西了,树下一片阴凉。
“回不回去?”唐译捅了捅他。
“这么舒服,再坐一会儿。”陈上呈大字平躺在草地上,尽情享受着都市里难得的清净自在。
唐译也不催他,干坐着无聊,便给他讲了一个笑话——
“话说一个美国人,一个法国人,还有一个北京人。三个人在沙漠里走啊走,非常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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