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4/5页)

药,陈珏用一个塑料方便袋制成简易的瓶套裹住装有药品的盐水瓶,站起身子,将其挂在附近的衣服架上。

熟练整理着输液器,将管腔内的空气排净后,陈珏手持两个棉签,一个是酒精消毒液,另一个是干棉签。蹲在男人身侧,抓起他未受伤的手在手腕上两横指处缚紧止血带,将他的手蜷成拳状并向下按压,另一只手不轻不重的在手背上拍打着。

男人的身体僵住了。周围阴风阵阵。

不去理会周身散发着冷冽气息的某人,陈珏一手手持注射器,一手拿着麻醉药剂抽取兑换着,淡漠冷然的凤眼里闪过一抹异色。

好大的派头!当自己是落难的王孙公子吗?可惜,有句俗话说,落难的凤凰不如鸡,虎落平阳被犬欺啊。摇晃着注射器,陈珏无声的威胁着。你不是大爷,我也不是孙子,乖乖摆正现在的身份地位,免得一会儿吃苦受罪……

眉宇纠结着,如同上好的翡翠般的绿眸平添深幽。那人在眼前招摇着针筒,上挑着凤眼一脸诡笑的模样使得男人突然间有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荒谬感。他是老虎没错,而他,就像是个狡诈的“狐狸犬”在受伤的百兽之王面前张牙舞爪,趁着老虎羸弱的时候虎口拔须。

如果自己没有受伤……

吐了口气,狠狠的瞪一眼装有麻醉药剂的针筒,男人乖觉的道:“谢谢。”

很上道嘛!陈珏满意的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虚假的笑容。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开束缚裤腰的皮带,把裤子稍稍褪去一部分,陈珏用盐水很仔细的冲洗着腹部的伤口。要把受伤部位可能沾染到的异物冲洗掉,万一是伤口受到感染就不好处理了。接着,将注射器中的局麻药剂均匀注射在伤口周围的皮肤组织,一手拿着大号手电筒对着伤口,一手用止血钳揪着浸过盐水的纱布探入伤口内部擦拭着。“疼得话先忍忍,还不到缝针的时候。现在不能给你用太多的麻醉剂……”

点点头,表示知晓,男人咬牙抵抗着揪心钻骨的痛,一声不吭。

看一眼硬挺着疼痛的男人,陈珏发觉他的额上似有汗珠聚集凝结。拿起一块纱布为其简单地擦拭汗水,陈珏眸中满是赞许。能抵住这样的疼痛,是个汉子!

专心抵抗痛楚的男人别过头,不去理会陈珏。

将两个手电筒放在几上摆好使光线聚集的范围在伤口附近。用纱布擦干净内部的血以及异物,陈珏又将两块浸过盐水的纱布塞进伤口内部以用来止血。将盐水替换掉装有消炎药的那一瓶盐水,用一支20毫升的注射器抽取适当麻醉剂后,把针头去掉后直接对上输液器缓缓推注。仅仅数十秒钟后,男人就觉得有些头昏眼花,肢体开始逐渐无力。

好厉害的药……

男人迷迷糊糊的想着,头一歪,思绪空白,眼睛有些迷离的看着陈珏的一举一动。

见麻醉剂开始起效,撤下注射器,陈珏快速戴好无菌手套,再用盐水纱布搓洗一遍手套上的滑石粉。一手持着持针器,上面夹着缝合伤口用的针线,一手持着止血钳提起破损的肌肉组织,双手相互配合着缝合创口。

进针,穿过,收针,拽线,擦拭,取纱布……仅仅几分钟,腹部的伤口便被一针一线缝合住,翻开的血肉不再狰狞吓人,逐渐平整。取过钩镊子把缝合过的皮肤仔细对好,最后用绷带将遮盖住伤口的纱布紧紧缠绕,压住。

抬头觑一眼神志依旧迷离的男人,再瞧瞧左胳膊的枪伤,陈珏蹙起眉头。

还没有在活人身上取过弹头呢……以前都是跟着师傅在大体上模拟取弹头的手术。

将注射器再次连接到输液器上,缓缓推注着麻醉剂,较比上一次剂量加倍。算了,就把活马当作死马来医吧!陈珏手不停的忙乎着,心里的腹诽并没有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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