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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廢國號那麼簡單，是要屠城！&rdo;

&ldo;屠城？！&rdo;大腦轟地炸開。

不會的，不會的，我騎了快馬，顧不得瓔珞他們的阻攔，闖出府，連夜趕往弋國。

一路上，我什麼都不敢想，只是希望快些，再快些。

天麻麻亮的時候，我到了月河橋，河面上飄忽的腥味讓我作嘔，從馬背上滑落，我俯身在一旁，吐得眼淚都要出來，河水微微泛著紅色，地面上斑斑點點，我扶住橋頭的欄杆，可手上卻是滑膩的觸感，紅色的，粘稠的…

&ldo;血…&rdo;還有著腥味的血液，我穩穩心神，大腦一片眩暈。

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去，曾經再也熟悉不過的路，如今竟然陌生至此，長街空蕩蕩的，血腥味燒焦的糊味充斥著我的鼻孔，毀的房屋死的人，腳下踩著的都是屍體，裙擺上沾著的，都是血…

宮口的將士攔住了我，我怒道&ldo;滾開&rdo;。

&ldo;姐姐怎麼來了？&rdo;清脆的聲音不急不徐，我側目，是她？赫連家的女兒，赫連蕊蕊。

&ldo;郡主&rdo;攔我的將士抱拳恭敬道。

&ldo;姐姐莫要怪罪，他們是我赫連一族的將士，自然不識的姐姐&rdo;。

呵我怎麼忘記了，弋國還有赫連一族，他們素來對王位虎視眈眈，如今到趕上好時候了，竟和軒轅勾當。

&ldo;你想怎麼樣？&rdo;我冷冷地看著她。

&ldo;姐姐為何對我怒目而視？&rdo;她笑道&ldo;對了，姐姐還不知吧，若非我赫連一族，只怕這次被屠掉的，便不止是城中那些百姓了，妹妹可是幫了姐姐的大忙，聽說，那王令是姐姐親手給出去的，否則，軒轅的兵又如何這般輕易入弋國城門&rdo;

我只覺渾身一震，小腹一陣痛感。

&ldo;夫人&rdo;趕來的許仁義扶住我。

&ldo;帶我去見他&rdo;不在理會赫連蕊蕊，我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

二

弋國主殿內，羅紗帳飄著妖冶的紫，我順著血跡走，不遠處的柱旁，喻單將軍歪著脖子瞪著眼珠，早已沒了氣息，胸口插著那把硫花長劍，那是敬夫走時，我仔細擦過的劍。

裡面隱約傳來聲音，再向里走一些。

軒轅晟夫倒在地上，嘴角滲著血，喘息著，敬夫半跪在一側，髮髻也散亂了，垂在胸前，可是高座上，那個身影…王兄…不要啊！

&ldo;王兄&rdo;我撲到他身側，他穿著君主正裝，倒伏在桌畔，手中緊緊握著弋國王令。

&ldo;妹妹…&rdo;他看著我，嘴角流出血絲來，金色的酒杯倒在一邊，良久，悽然一笑&ldo;對不起，妹妹，王兄不是一個好君王，王兄沒守住弋國&rdo;

&ldo;不怪王兄，不怪&rdo;我語無倫次道，眼淚花了眼前的一切。

猛地，他抓住我的手，將一塊冰冷的東西塞進我手中，用盡全力一般&ldo;答應我，活著，助他登基為皇，還弋國一個太平，給天下一個安寧&rdo;

&ldo;王兄…不…不要，大夫…大夫&rdo;天知道我有多絕望，空蕩蕩的殿內，迴蕩的是我的哭喊聲。

&ldo;答應我，答應&rdo;他瞪大了眼睛。

&ldo;我答應，我答應，王兄，我答應&rdo;

&ldo;好&rdo;他嘆息一般，再沒了聲響。

張開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