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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那时,一个水分子,就可以把他压死了。”
另外几个朋友笑了起来:“那么他岂不是没有法子喝水了,他只怕要渴死!”
这句听来很荒谬的话,在真有那样情形出现的时候,却是不折不扣的实情,所以,我们几个人,都一起轰然大笑了起来。
在我们轰笑中,我们都发现我们的主人,坐在沙发上,望著炉火,转著手中的酒杯,一言不发。
我首先停止了笑声,叫著他的名字:“博新,你为甚么不说话?”
博新忽然站了起来,在他的脸上,现出了一种十分厌恶的神情来,他瞪著我,粗声粗气地道:“我不觉得那有甚么好笑!”
所有人的笑声都停了下来,望向他。
虽然我们全是熟到不得了的朋友,但是作为一个主人,博新的行动、言语,究竟还是十分不礼貌的,如果他就此算了,那么,或许气氛只是遭到暂时的破坏,我们还可以转换话题,再谈下去。
可是,他在讲了那样一句话后,像是他心中的厌恶情绪还在迅速地增加,是以他又向著那个首先提出这种新奇有趣的假想的朋友道:“你也太无聊了,甚么不好说,怎么讲起那样无聊的话来?”
那位朋友涨红了脸,一时之间,不知该说甚么才好,过了半晌,他才道:“这……应该很有趣……”
我看看情形不对,好朋友可能就为了这样的一个小问题,而无缘无故地吵起来,是以我忙打了一个呵欠:“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家了!”
另外两个朋友也勉强笑道:“是啊,打扰了你半天,该走了!”
本来,在我们几个熟朋友之间,是谁也不会说那样的客套话的,可是这时候,酒博新的面色变得十分难看,各人都觉得很尴尬,是以讲话也客气了起来。
酒博新勉强笑了一下:“好,那么,再见了!”
他话一说完,就自顾自转过身,上了楼。
我们平时都知道他这个人的脾气多少有点古怪,但是他这样的行动,却也颇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有几个朋友,甚至已怒形于色,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大衣,穿上了就向门口走去。
一时之间,所有的人都走了,只有我还站在炉边。
最后离开的那朋友,在门口停了一停,向我道:“你为甚么还不走?还在等甚么?”
我摇了摇头:“我不等甚么,但是我现在不想走,我看博新的情绪很恶劣,他可能有甚么心事,在他需要朋友的时候,我们不该离开他!”
那朋友冷笑一声:“他需要朋友,哼!”
他在“哼”了一声之后,重重关上门,走了。
我在炉边坐了下来,慢慢喝著酒,刚才,炉边还只听得此起彼伏的笑声,大家争著来说话,但这时却静得出奇,只有客听一角那只古老的大钟在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我大约独自坐了半小时,才听得楼梯上脚步声传了下来,我并不抬头,因为我知道除了博新之外,不会有第二个人。
脚步声一直传到我的近前才停止,然后,便是博新的声音:“他们全走了?”
我身子向后靠了靠,抬起头来。
我发现博新的神色很苍白,神情也有一股异样的紧张,我略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他们全是给你赶走的。”
酒博新的双手掩住了脸,在脸上抹著,然后又缓缓地移了开去,他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一句话也不说。我站了起来:“现在,我也告辞了!”这一次,他的反应却来得十分快,他忙道:“等一等,你别走!”
我望著他:“我们是老朋友了,如果你有甚么心事,可以对我说。”
博新挥了挥手,像是想挥走甚么虚无的幻像一样,他苦笑了一下:“没有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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