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5页)
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该死!
白金堂心里琢磨,这可是条好狗! 他用眼撩了撩黄大麻子,心里狠狠地骂道,瞧你狗娘养的那副德性! ……
此时,白金堂没有心思听眼前这个皱皱巴囊、脸上缺少水分的干瘪小老头儿跟他耳边絮絮叨叨,他就躺在床上想心事儿,他心里惦记着疙瘩沟……他想知道大弟白银堂、小根子他们是不是按时给疙瘩沟挨家挨户送粮送衣;秋天到啦,这群把他白金堂称做“活菩萨”的疙瘩沟老幼们,都在家等待他派人送去冬储的粮和过冬的棉衣……更让他惦念的是古郊自己的弟兄们,尤其是猴三儿让他放心不下……
猴三儿在归顺白金堂之前,在贡州城也是有名的一股以赌为主业的匪首。当时在贡州只有屈多养和鹰嘴峰的半面胡子——金度这两股土匪势力最大,屈多养的背后不仅有与日本人同流合污的谷县长撑腰,还有在贡州城当保安团副、后来又给日本人当过翻译的刘成在暗中支持;而金度凭借着老巢鹰嘴峰的地势险要,加上有几百号人马连日本人他都不夹在眼里。除此之外就是其他一些小股各路土匪武装。而猴三儿其实是日本人设在贡州城开设的“聚贤楼”赌场里的打手头目。白金堂为搞钱搞枪快速将疙瘩沟护民团武装起来,他让小根子和二弟白铜堂去贡州城的“聚贤楼”走了一趟。当小根子把设在楼内赌场的情况摸清后,回来跟白金堂一说,他当即决定砸“赌场”……
小根子很兴奋,就跟在场的马老大和一群弟兄们说,我和我师傅以前在东北闹过赌场,那场面!嘿…… 白金堂一扬手止住了小根子的话。
夜晚,白金堂头戴一顶灰色礼帽出现在贡州城“聚贤楼”。
他从黄包车下来向装饰豪华的拱形大门走去,身旁紧跟着小根子和四儿。笑脸相迎的门房侍卫将三人引进一间宽大的赌房内。这里烟雾缭绕人声鼎沸,赌桌上滚动的骰子和收拢银元的撞击声异常刺耳。白金堂缓缓地径直向放在赌场正中最大的一张赌桌走去,看热闹的各色人等自动闪开一条通路,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在白金堂凸起的腰间和手里提拎的一个鼓鼓的皮囊……
白金堂把皮囊重重地放在赌台上,手一抖“哗啦”一声银元倒在了桌上。白金堂站在桌旁不说话、不抬头,礼帽压低遮着双眼。桌旁一群人个个用惊疑的目光望着这位气宇轩昂的陌生人……
少顷,一个宽脸的人说,这位爷是…… 一个圆脑的人急急甩出一句说,报报名头儿! 早已守在白金堂身旁的小根子说,这位——白爷!
最后的土匪 第二章(6)
一个窄脸的人没说话,瞟了一眼白金堂和他身旁的四儿。 宽脸沉下脸嘴里嘟囔说,白……爷? 白金堂头也不抬地坐了下来。 白爷您今儿也想过过手?宽脸说。
遛遛——白金堂接过小根子递过的烟斗衔在嘴上。 白爷您玩儿多大的锅儿?宽脸仰脸问。 你亮。 小锅儿不起火? 不 响。 三指走锅底? 不响。 大锅一巴掌?
不响。白金堂歪了一下头。 这时圆脑的人急啦,说啥?我操!还不响?你亮! 宽脸摆了一下头说,白爷!您亮……响儿是多少? 白金堂伸出大手,说三指一巴掌。
宽脸一惊,说八百大洋? 窄脸人还没说话,紧盯了一眼白金堂。 圆脑嘴一咧,说奶奶的纂儿!响得过瘾! 宽脸说,白爷报个吃头儿? 白金堂说,你报。
圆脑抢着说,我操!我报……我报?那我就…… 宽脸断了圆脑的话,说还是白爷先报吧! 白金堂说,吃小儿。 圆脑兴奋地说,我就想吃大!真是吃大……哈、哈、哈!
宽脸一捅圆脑说,按老规矩,先报后去,你出——! 圆脑说,我先走盅!白爷那我可就…… 宽脸突然一声喊,起锅儿——!
圆脑斜了一眼宽脸,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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