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5页)

“师傅不也说了吗,我是经世之人,既然是人,总有静不下心的时候。”

“郡王贵为郡王,身家富裕,名利皆有,能让郡王心里不安的无非是功业与家业,郡王圣眷正隆,想必不是为功业烦心,那必是为了家业而操劳了?”我突然站起来,说到。

其实这段话是我在书房时偷偷听阿玛训大哥的时候说的,我就借花献佛的用到岳乐身上。

岳乐和吕在山同时抬起头看着我,我当时仰着头,看不见两人的表情,后来岳乐告诉我,他当时很惊讶,他原以为自己藏得很深,没想到竟然被一个小女孩给猜中了。所以当时很有点恼羞。

吕在山看完我,赶忙转过头,问岳乐:“可是府上福晋?”

岳乐没回答吕在山的话,他也站起来,把卷轴从桌子上拿起,看了我一眼,冲吕在山说到:“师傅,我还要进宫,就不打扰了。”

说完,转身就走,我冲灵丫儿喊了一句:“灵丫儿,我们走。”

我绕过椅子,抢先一步向门口走去。

吕在山见我们两个人都要走,而郡王又有点儿不大高兴的样子,也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说:“怎么两位都要走?”

我回过头,对吕在山说:“是啊,打扰您这么长时间,又好像惹得郡王不高兴了,那小女子就先走了。”

我从岳乐身边走过的时候,停住了,对他说了一句,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话,“王爷的心境似乎应该写蝶恋花。”

说完,我看了他一眼,先他出了吕记裱画店的门。

这就是我给岳乐的第一印象,狂妄,又有点儿自大。

顺治十年,对于岳乐,可能不是一个很好的年景,但对于我们家,却是喜事一件接着一件,先是三哥的小妾生了一个儿子,在木桂盛开的时候,大嫂又给家里添了一个小丫头,这个女孩,就是后来成为康熙皇帝孝诚皇后的赫舍里芳儿,我的侄女。

顺治十一年,春(上)

顺治十一年(1654年)

六月,遵太后命,立吴克善孙女为后。

我的卧室。

“主子,夫人吩咐了,一会儿和您一块儿去取衣服。”灵丫儿一边收拾我摆在桌子上的书,一边冲着趴在书架上找书的我说道。

“衣服,什么衣服,又不是过年过节的,还有新衣服?”我终于在书架最上面的一层找到了那本《资治通鉴》。

我从椅子上跳下来,用手掸掸书上的土,这本书是我从阿玛那里偷回来的,偷来后,害怕被别人发现,就藏到犄角旮旯里了,时间一长就忘了。前两天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一本书,想拿出来看看,却怎么也找不到,今天终于在这儿找着了。

我用脚把椅子拨拉到桌子旁边,屁股一抬就坐上去了。

“主子,椅子您刚踩过,还没擦,您怎么就坐上了?”

灵丫儿手里拿着一块儿抹布,站在我旁边,带着几分埋怨的说。

我抬起屁股,看了看椅子,站起来,冲她笑笑,说:“忘了。”

我让到一旁,灵丫儿把椅子擦干净的时候,我已经躺倒躺椅上了。

“前两天皇太后不才下的旨,说是今年要为皇上选秀女。夫人特地去铺子给您定了几套,今天不是该取了吗?”灵丫儿说完,拿着抹布走到盆架前的水盆里摆摆。

其实,顺治八年的时候,我就应该选了,但是当年生病,阿玛这个内大臣关键时候就派上了用场,请了一道恩旨,免了我当年的资格,可是三年过去,还在备选秀女之列,没被皇上挑过,自己是不能随便嫁人的。要不然17岁的我怕是早让额娘给嫁出去了。大嫂进家门的时候才14,我都成了老姑娘了。

灵丫儿说到选秀,让我想起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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