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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不追究中使的罪责,反而把元稹贬官,只怕日后中使外出会更加横行无忌,暴虐骄横,此风气一开,实关系到国家社稷政治是否清明、法律是否公正的大事,还望皇上三思。”

李纯怒道:“你是怪我不公正不清明吗?”

白居易忙跪下磕头道:“臣下不敢。”

裴度奏道:“皇上圣明,元稹并没有罪。元稹曾为御史,直言敢谏,得罪了许多豪强权贵,若因此降罪,日后谁还敢向皇上大胆直言呢?”

李纯脸上怒色更甚,袍袖一挥,喝道:“朕意已决,无复多言,都下去罢。”

元稹回到家,心中又是愤怒又是忧伤,只得收拾了行礼,拿了一把剑,匆匆骑马出城。儿子刚刚对自己消失了陌生感,对自己甚为依恋,可是自己却不得不马上离开,一种酸楚涌上心头,心想,无论如何,都要回京来任职,再不能像以前一般,只知死心踏地的办事了,就算是为了儿子,有时也不得不委屈一下自己,何况这社会,若不知圆滑处事,不知拉关系,空有满身才华,满腔报负,却到哪里去一展身手?大丈夫立身天地之间,但求建功立业,不使自己的一身本事荒废,其余的又何必太过拘泥?能屈能伸,亦不失为好汉。

忽然之间,他有些后悔,以前何必那么犟呢?心想,是非之间太过分明,也许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适于为官吧。

元稹失魂落魄的出了长安城,其时夕阳西下,远处的天空殷红如血,元稹一人一骑,长长的影子拖在地上,加倍的显得清凄。

此时无心赶路,只是皇上命其即日赴任,不得逗留,没有办法,心想且找个地方宿一宵,明日再赶路不迟,心中万千诗意涌动,只是写不出来,只想有壶好酒,且醉他一场。

走到一座荒山野岭,太阳已经落尽,天边只留下最后一抹余晖,眼看夜色就会到来。元稹心想,过得这座山便有一小镇,天黑前定可赶到,便到那里去住一宿吧。忽然叹了口气,胸口一股闷气只是吁之不出。

忽然,前面树丛中一阵响动,跃出几个蒙面之人,团团把元稹围在核心。元稹一声冷笑,心想,几个小毛贼也来欺侮人,我心中正有一股恶气无处泄,你们自己撞上来,可怪不得我。

那些人手执长剑,把他团团围住,一时却并不动手。

………【第四章 拦劫】………

元稹心想,堂堂天子脚下,竟也有毛贼剪径,别的地方更可想而知了,世道沦落如此!说道:“你们要抢钱这就动手吧。老实告诉你们,我钱没有多少,剑倒是有一口,每人赏一剑,大爷公正得很,绝不让谁落空便是。”说着,也不等他们回答,忽然身子拔起,便如有阵旋风把他吹起般,剑光四炫,刺向黑衣人。

只听叮当数声响,元稹已经与数人交上了手,只觉这些人个个内力深厚,剑法精妙,竟是劲敌,心中大骇,心想哪里来的强盗,武功竟恁的高强,我可轻敌了。不敢怠慢,凝神出招。但这些人将他围在中央,互相配合巧妙,长剑舞得密不透风,元稹一时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大是凶险。

只听一人大喝一声:“着!”长剑中宫直进,元稹看得分明,挥剑挡开,便在此时,身后一剑刺入左肩,身子一晃,差点跌倒。心中念头直转,心想,他们不过要些钱财,我何必为了这些身外之物而徒然丧了性命?叫道:“众位好汉,你们要钱,我把身上的钱财全部给你们便是。”

那些人不理,手上剑招却丝毫不缓。

元稹喝道:“各位英雄,你们所图的也不过钱财而已,何必赶尽杀绝?我是朝廷命官,众位若杀了我,朝廷须饶你们不得!”

但众人更不答话,除了呼喝之声,就好似成了哑巴一般。元稹身上已经又中了两剑,鲜血迸流,更是狼狈,心想,想不到我元稹毕命如此。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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