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2/4页)

烂。”

众人听了,早吓得缩紧了脖子,哪里还敢再笑一声?

少年公子道:“王姑娘姓王,而我岳父大人也姓王,所以我说你姓得好,你叫茵圆,茵圆者,姻缘也,所以我说你名字取得好。这不是说你我有姻缘吗?可见千里姻缘一线牵,古人之话说得再也不错的。刚才这些蠢货不明就里,所以笑。为什么说更妙的是人长得好?姑娘请想,若姑娘不是长得如此美若天仙,却长得丑如无盐,我还会要你吗?便你祖宗十八代一起死了没钱葬,我也不会理会,你姓得再好,名字再取得好,我又岂会看你一眼?”

众人见这公子嘻皮笑脸,所说之话句句皆是轻薄之意,无理之极,都不禁替这可怜的女子捏了把汗。王茵圆却似乎并不在意,只是低头不语,也许凄凉的身世,悲惨的磨励,早让她心如止水了。

少年公子笑道:“我姓吴,叫元济。想来姑娘昔日亦曾耳有所闻,此刻亦曾眼有所见。这样罢,我见姑娘如此孝顺,有心要帮姑娘,姑娘就请跟本公子回府,本公子自然帮姑娘埋葬母亲如何?”说着伸手便来拉王茵圆。王茵圆连忙轻轻挣脱,又抬头看了吴元济一眼,低头说道:“多谢公子,公子若帮小女子葬了母亲,此后自然一身一体皆属公子。小女子无以为报,只有尽心尽力服侍好公子。小女子本不该在此行这卑贱不齿之事,无奈家门不幸,父亲早亡,母亲亦于前日亡故,偏生小女子又无力埋葬母亲,也无一个兄弟姐妹可以相帮的。所以不得已而卖身葬母。但小女子虽然卖身葬母,却非娼妓粉头之流,古圣人云,身体肤,受之父母,损之便是不孝,我卖身已是大不孝,岂可再玷污了父母声名?若如此,则母亲不如不葬。所以还请公子尊重。公子若为小女子葬了母亲,小女子甘充奴婢丫环,日后尽心服侍公子,不敢稍有他念。”

吴元济笑道:“姑娘差矣,像你如此人才品格,岂能屈做丫环?本公子也断断不许。”说着,又拉了王茵圆的手,道:“走罢。咱们今晚就成亲作夫妻,只要入了洞房,遂了我的意,别说区区埋葬母亲,就是荣华富贵也叫你享受不尽,天天锦衣玉食,日日呼奴唤婢,何等威风快活!”

王茵圆连忙挣扎,说道:“公子请放手,公子乃官家之子,万金不易之躯。小女子不祥之人,卑贱之体,岂可言与公子结为夫妇?公子若真是好心,葬了母亲,小女子情愿作奴婢,供公子使唤,便已感激不尽。”

吴元济笑道:“你既然愿做奴婢丫环,本公子便依你如何?走罢!”

王茵圆只叫:“公子快请放手!”

吴元济哪里肯放,一手拉了王茵圆,一手反过去一把抄了她的腰,两脚轻轻一蹬,便抱着王茵圆跃起,在空中几个漂亮的旋转,潇洒的落在了马背上。王茵圆被他搂在怀中,狠命挣扎,却哪里动弹得半分?只吓得花容失色。

围观众人虽然可怜这苦命女子,心中不忿,但见了刚才他们来时之声势,这时显出这漂亮的身手,更有几十个恶仆凶神恶煞般守在周围,哪里还敢做这挨打的出头之鸟?惹这亡家丧命之祸?

吴元济正要纵马离去,忽听暴雷也似一声大喝:“住手!”只震得众人耳膜颤。众人忙看是谁出这声春雷,只见一名大汉越众而出,像一座山般站在吴元济马前。这大汉约四十来岁年纪,眼如铜铃,肤黑似铁,毛扎扎的一脸络腮胡子,众豪仆见了,被他气势所慑,一时竟不敢向前。

吴元济把王茵圆横放在马前,向大汉抱拳笑道:“不知大侠贵姓?你是叫我住手吗?请问我为什么要住手?”

大汉沉声道:“不敢,在下史一龙,称不上什么大侠,但公子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以男欺女,恃强凌弱,在下眼见不平,忍不住便要管管闲事。我看公子相貌非凡,气势不俗,身手更是了得,何必做这种无耻之事?欺负一个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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