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部分 (第4/5页)

心稍微好过些罢。

然,话语至此,她是踌躇的,话语仿似就在喉口,一时间却是说不出来。

“只是,为了救人,却还是连累了这么多人,对吗?”西陵枫接上她的话,眼底是一抹悲凉浮起。

“是。”哽咽地说出这句话,风念念的眼泪无声的滑落。

“孤不能保证胥府的周全,但胥雪沁的周全,孤会尽力保全的。念念,是太过心软,和以往一样,这样的性子,若翔王不懂珍惜,苦的,便是你。”

风念念的性子和以前他的太子妃,是何其相似呢?

或者该说,这是其中一部分世家女子的共同的性子,如若不是,那便是和风初初的性子一样罢。

在转过这一念,风念念只在无声的泪水中,漫出一抹淡淡的笑靥:

“我知道,谢谢。”

这抹笑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苦笑,也在苦笑中,大门忽然打开,顺着甬道,径直走来一身着玄色披风的纤细身影。

没有任何通传,守卫就忙不迭地的打开,可见来人的身份尊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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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细的身影走到风念念和西陵枫的跟前,脱下戴着的毡帽,毡帽下的脸不施脂粉,却依然是倾国绝色。

能有如此姝容的,唯有风初初。

只是,今晚的她,仅着了最素朴的裙衫,仿似当年在太傅府一样的妆扮,然,妆扮一样,其他的,都是回不去了。

此刻,于她和风念念来说,是何其相似的场景,又是何其不相似的缘由呢?

她睨着风念念,唇角勾起一道弧度:

“想不到,堂堂的翔王妃,竟是在闲散侯大喜的日子,和闲散侯相谈甚晚呐。”顿了一顿,不容风念念启唇,又道,“哀家的好妹妹,前几日来求哀家,是为了那蒙冤受屈的人,还是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呢?不过都不重要了,哀家从来只相信自个看到的,不会相信耳中听到的。”

这句话说得极是刺耳,但,风念念却并没有一丝的难耐,反是语音平静:

“今晚太后纡尊降贵来到王府,就是为了说这些话吗?且不说是否嫔妾品行有亏,今晚,嫔妾对闲散侯说的话,却是不怕再到审讯司说一遍的。”

早在那日御龙泉中,她的心就不会再起任何波澜了。

“哀家怎舍得让妹妹去审讯司呢?不过,哀家也认同妹妹说的,慈云庵确是最适合妹妹去的地方,毕竟翔王终日在外拉练,妹妹早些往慈云庵去了,为翔王祈福,倒许是能让翔王会在今后记起妹妹的好来。”语意一转,恰是说出了带着逼迫意味的一句话。

这,就是风初初应她之求,让她做的事罢。

在最美好的年华,落发出家,哪怕表面是有着光鲜的理由,暗中的酸楚,唯有自知。

这,其实也该是风初初最早就想看到的,关于她的下场。

风初初,始终是计较当日的一切。

只是,碍着父亲,风初初做不得任何发落,可,倘说成是她自个提出,借着方才风初初提的理由,却是连父亲都阻不得的。

纵然,以往的她是不会甘愿出家的,可,现今,无疑对她亦是场赎罪。

是的,不管怎样,早在她求风初初的那日,能预见到的,便是胥贵姬的下场。

哪怕,这也是胥贵姬的咎由自取,她终究,还是做不到坦然。

毕竟,如今牵连进去的,却已不止是胥贵姬一人。

包括对那名容貌相似钦圣夫人的茗采女,无端地被发落到冷宫受罪,也源于她彼时的罪孽。

所以,赎罪罢。

而今生,眼见,挽回翔王的心是无望了,而她嫁了他,终是一辈子的事。

哪怕,只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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