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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大哥,我也是一番好意啊!從前,你幫助了我,群眾對我有看法,我想通過這次比賽,取得好名次,證明我有實力,好洗去我身上的污跡,改變群眾對我的看法,減輕你承受的輿論壓力。我並沒有弄虛作假,可沒想到事情竟弄得這麼糟糕。尤大哥,實在對不起!蕭陶被尤瑜猛虎洗臉似的批評嚇昏了,像個犯了錯誤的小學生,低著頭,站在嚴厲的老師面前,哭泣著小聲地辯解說。

你想證明你的實力,就要有真正的實力,可你的實力在哪裡呢?我問你,彌征行力氣比你大得多,平日挑著重擔上坡如同走平地,可他今天有時踩著潮泥,仍然腳滑站不穩,而你卻步步釘住滑坡向前沖。我問你,你不搞鬼,怎麼能做到這個樣?尤瑜見他還死拒硬抗不認錯,一把扯下了蕭陶胸前佩戴的大紅花,把它摔在地上,怒不可遏地說。

你冤枉我了,尤大哥!這次比賽,憑抽籤決定各人的跑道與應挑的的擔子,眾目睽睽之下,誰又能從中搞鬼?只是我知道自己實力不如別人,根據實際情況,在這以前,我暗地裡做了些準備。但這與搞鬼扯不上關係。蕭陶此時被嚇昏的頭腦清醒些了,想據實訴說自己的冤屈。

暗地作準備,那不就是暗中搞鬼?那還有什麼可說的。尤瑜鄙棄地望著他一眼,憤怒地說,我沒有時間與你磨嘴皮子,今後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你好自為之吧!說完,一甩手轉身就走。蕭陶立即一把抓住他,也對他忿然說:

尤大哥,你不能這樣粗暴的對待我。犯了死罪的囚徒,法院尚且要審問清楚才判罪,我是不是搞了鬼,你也得問明白。你不應該糊塗判案,讓我背黑鍋。你還是聽我說完了再走。尤瑜回過頭,甩開了他的手,還是皺著眉頭不耐煩的說:

好!要說,那就說吧,看你怎麼樣能把小狗齒說成大象牙!

尤大哥,比賽之前,我爸要我參加這次比賽,我害怕出洋相,在自己不太好的名聲的雪上,又加一層霜,也不想參加。可我爸說,只要事先做好了準備,准能成功。就在比賽的前一天晚上的下半夜,人們都熟睡了,我爸把我拉到了工地,在參賽者要挑的那擔泥巴上,每筐上各加了一塊石頭。說能挑起這重擔,比賽時比這輕的擔子准能挑上去。他又扔給我一雙新草鞋。說穿著這雙草鞋,挑著這擔泥巴,穩穩噹噹,一定能走在別人的前面。開始我面有難色,在他的一再鼓勵下,我穿上了新草鞋,挑起擔子去爬坡。說也奇怪,穿上這雙草鞋,挑著這麼重的擔子踩在溜滑的潮泥上,竟一步不滑。走到終點,雖出了一身猛汗,可喘氣均勻。我知道自己比彌鄉長差得遠,這次也許不能奪得冠軍,但憑藉這雙草鞋的幫助,至少也能取得第二名。於是我就不顧你的勸告,參加了。你說,難道穿上雙與眾不同的草鞋,也算搞鬼嗎?

聽他這麼說,尤瑜的怒氣消了些,他用驚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好像在審視一頭從未見過的怪獸。蕭陶被他盯得不好意思,像個被人相親的大姑娘,羞澀地低下了頭。他們誰也不說話,剛才如爆炸的聲響似乎已被颶風捲走,夜空里的空氣似乎凝固了,只有那廚房裡洗碗碟的叮噹聲,顯得很刺耳。就這麼僵持了一陣,尤瑜的思想轉過彎來了,他想到蕭陶的爸爸謀事滴水不漏,做事最老當。他要蕭陶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玄機,還是先問清楚再說。於是,他點了點頭,說話聲幾乎從高八度降到低八度:

也許你不是搞鬼,是我錯怪了你。蕭陶,你把草鞋脫下來給我看看。

第五章午宴說夢(下) 13中狀元蕭陶遭白眼,究原委尤瑜喜望外 2

蕭陶隨即脫下草鞋遞給尤瑜。他拿在手中眯縫著眼仔細端詳,就像古董行的老闆在分辨古董的真偽那樣。這是雙普通的草鞋,織得特別緊,腳掌和腳跟部分用筍殼葉織成,鞋底下堅硬的筍殼絲的端頭,向腳掌兩邊叉開,像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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