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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胖子,我的好老婆,你的智商遠遠高過武媚娘。這是虛與實的完美互動,真與假的巧妙結合,水與火的激烈碰撞。這是魔鬼共聖女翩翩起舞,這是君子伴婊子共枕同床。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那些下車伊始、信口雌黃、自鳴得意的昏聵的外行們,一定會錯將虛當實來假作真,錯把魔鬼、婊子當作孔聖人,演出一幕又一幕荒唐的鬧劇。讓我們這些終日愁眉苦臉、能看出門道的人,也湊合著樂一樂。好,就這麼辦!明天一早我就叫彌征行來你這裡取經,先辦好第一個點。我就去各鄉秘密傳授這一妙方,我想我們一定能斗過當代的唐·吉訶德們,矇混闖過關……
他也實在太疲倦了,話才說完,就發出了均勻的鼾聲。可是,我焦躁、惱怒,怎麼也睡不著。窗外,風狂雪暴,大地一片白茫茫。此刻,我的腦子也空蕩蕩白茫茫的。我真不敢想像,搞社會主義建設,居然也如此弄虛作假!口稱是人民的忠誠的兒子的黨員幹部,居然也如此胡作非為,喪心病狂!當年,巴黎公社的勞工部長路易·白朗,導演的那場解決工人失業問題的鬧劇、悲劇,如今改頭換面、變本加厲,又在我們現實生活中上演。當年,路易·白朗要工人們把大街上的石板,翻過來再鋪上,鋪上再翻過了,那還是一條街呀,他們雖也勞民了,卻並未傷財,石板還是有那麼多塊。而我們的路易·白朗們卻異想天開,走得更遠,要將水田深耕一丈,讓它變成爛泥坑,沼澤地,此後無法耕種,只能長野草!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超越他們的老祖宗千萬倍!他們口口聲聲叫嚷耕地不用牛,如今卻逼著每人頂十條牛。他們哪裡知道,這樣深耕過的田地,人和牛下去,都會招至滅頂之災,今後又怎麼能用拖拉機?他們這樣一意孤行,勞民傷財且不說,到頭來,田裡不產糧食,老百姓都得終日飢腸轆轆,做無腸公子,做遍野的餓殍,這真是人類前所未有的浩劫。我的腦子像機器的飛輪疾轉著,徹夜不息,雄雞三唱之後,才囫圇睡了過去。
砰砰,砰砰,敲門聲急驟地響起來了。我睜開惺忪的眼睛一看,天才剛蒙蒙亮,可枕邊空蕩蕩的,早已不見了尤瑜,原來我抱著的已不是尤瑜,而是只枕頭。我正惱他鬼鬼祟祟、來去無蹤之時,彌鄉長推開門,風風火火,闖進了我的房裡。他粗黑的眉頭打了個大疙瘩,開門見山,急急地對我說:
我開完深耕動員大會回來,整個一晚沒合上眼。天哪,深耕一丈,要翻耕全部耕地的三分之一,真的這樣去做,恐怕只要翻鬆白浪湖區的泥土,就可以填平洞庭湖。他們逼著人三個月要完成這個任務,否則,就要火燒中游,這不是逼著人背著泰山登天麼?我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尤書記敲開了我的門,說他要搶時間去各鄉布置深耕,至於如何具體做,他要我來找你。看來此次你又是我的救苦救難的觀世音。仇老師,你就去給我們指導工作吧!說時,拖著我就走。我用力甩掉他的手,也沒好聲氣地說:
彌鄉長,你沒看見我衣都沒穿好,這麼冷的天,你是不是要把我凍成冰棍呢?彌征行這才意識的自己的行動鹵莽,訕訕地鬆開鐵鉗似的手。我說,現在書記也被人盯上了,我是上了銅板冊的中右,再把我牽掣出去,對你和尤書記都不利。然後我把昨晚我與尤瑜研究的辦法告訴了他,他莫名驚詫,目瞪口呆地望著剛剛坐起來的我,幾乎驚叫起來:
這,這不是明目張胆地弄虛作假?仇老師,你一向摸著石頭打浮泅,腳踏實地辦實事,怎麼也說出這種沒牙齒的話?我隨即披衣起床,趿著鞋子,拍著他的肩膀,笑著說:
是啊!這確實是弄虛作假,不過這是以毒攻毒啊!他們弄虛作假,誤黨誤國害人民,我們弄虛作假,是矇騙顢頇的皇帝,是實事求是呀!殘酷的現實教育我們,老實巴焦的只會走進死胡同,胡說八道的才會有出路。過去,我認定目標不回頭,碰得頭破血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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