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部分 (第1/5页)
若溪见了忙上前把她扶住,掏出丝帕帮她擦擦嘴。
“四妹,虽说能人异士多有怪癖,可却从不见如此疯癫肮脏的样子。你也见过张达张先生,可是这般举止?虽说张先生指点咱们到那里去寻找神医,又说神医头上有些隐疾,可这个疯乞丐实在是没有半点神医的模样。咱们不该在此地耽搁工夫,不然会跟真正的神医擦肩而过。
这乞丐让四妹挠背又洗脚,不是有意为难就是想占四妹的便宜。试想一下,如此龌龊道德败坏之人岂能是神医?先别说医者父母心,就是普通人也不该如此欺侮一个弱女子!倘若他是真得疯癫,倒是能原谅,不然真是妄为人啊!”若溪边说边盯着那癞头乞丐。
她这番话的每一句都别有深意,一来点明是张达指路,二来是想激怒乞丐从中发现些蛛丝马迹。从街口到破庙,虽说他行为举止疯癫无状,可若溪还是从中发现些端倪。这些奇人光是哀求不会有太多的效果,要反其道而行之。
果然,那乞丐闻言冷笑起来,“生来坐不卧,死去卧不坐,一具臭骨头,何为立功课?男人女人都是人,不过是一副副臭屁皮囊罢了,在我眼里没有任何分别!”
“您果然是神医!”晚瑕听了大喜,“扑通”一声跪下央求起来。
那乞丐闭着眼睛躺在枯草上不言语,翘着脚晃荡着,脚尖偶尔在大腿上蹭一下。
晚瑕见苦求无效,想到他要求自己帮着洗脚的话,忙一骨碌站起来去找家伙什和水。
她在神像后面发现一个掉茬的破盆,还不等拿起来小城子忙过来想要动手。她们出府除了命小城子赶车,其他丫头、婆子一个都没带出来。
“不用你,我亲自来!”晚瑕拦住他,把破盆拿起来出去,不一会儿弄了半盆水端回来。
她恭敬地把水盆放下,把乞丐的脚放进去,还抱歉地说道:“眼下找不到热水,您就将就一下。”
她虽说是庶女,可也是堂堂侯府千金,打小就被一大群丫头、婆子侍候着。眼下竟然给一个脏兮兮的臭乞丐洗脚,可想而知她该有多么的不习惯。尤其是乞丐的脚真是埋汰的可以,刚放进去一盆清水立即变黑,还有一股子难闻地味道传出来。
晚瑕又忍不住想吐,可为了孟阔她告诉自己要忍耐。宜宣知道若溪有些洁癖,他拉着若溪退到角落,“既然已然确定眼前人就是神医,剩下的就看四妹了。眼下咱们帮不上什么,静观其变吧。”
若溪叹口气,默默的看着晚瑕洗脚。
“春雨广润,不润无根之木;慈航普渡,不渡无性之人!”那癞头乞丐见脚洗干净,丢下一句话便用后背朝着三人。
晚瑕闻言眼泪刷的一下掉下来,这是人家在拒绝,说他们没有缘分不能出手相救。
之前拜托恳求的话她说了多少遍,让挠背、洗脚也乖乖地做了。她又想到孟阔还在昏迷当中随时有断气的可能,心里是即委屈又难受。再加上几日来吃睡不安,挂着泪珠的脸越发的苍白起来。
若溪唯恐她晕倒,忙过去搂住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当年佛祖如来世尊领众徒南行传经时,路遇白骨,世尊五体伏地恭谦礼拜。阿难不解其意问佛祖,世尊告知,此乃多生父母亲。
何谓有缘?佛祖不过是偶遇路边白骨,便以生身父母之礼代之,此乃缘也!四妹跟神医何止是路遇,还有施善、挠背、洗脚之交情。神医若是再百般推脱,便真是无性之人了!”
那癞头神医听了一下子坐起来,直直的盯了若溪一阵,随后便仰头大笑起来。
“好个张遂良,不仅自己受不了诱惑入了世,还要拉我下水!罢罢罢,女施主以佛祖南巡的故事相请,这趟浑水我是非趟不可了!”他双目当中的疯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通透深邃。
晚瑕闻言喜极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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