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部分 (第2/5页)

iāo个底,此人跟广州将军管大人的千金有些厮缠,这说法,还不够?”

接着叶旉的话却让史贻直清醒了,不仅是攀龙附凤,还涉及到旗汉之事,却要自己出头,这是凭什么!?

“我说过了,自有朝廷法度在,此事休要再提!”

史贻直一边沉声拒绝,一边心中暗恨,谁稀罕着你们旗人nv子了!?学子们寒窗苦读十年,为这点事就要毁人前程,真是可恨。

“这样一桩针尖xiǎo事,你也要硬着脖子?铁崖,我叶旉是xiǎo人物,你不必上心,甚至管大人那,你都可以不给情面。可管大人的千金,本已早有安排。你若是不愿伸手帮忙,京里八阿哥雍容大度,自然不会计较,吏部那些xiǎo人,却是要盯上你一眼了。”

叶旉摇头,为史贻直这坨油盐不进的铁旮瘩不值。

“要还想在翰林院继续磨着,请便。若是伸伸手,让八阿哥记住了,下次再放出京,说不定就是藩台皋台的前程。”

叶旉也不是死皮赖脸的人,话说完,拱拱手告辞了。

前后一番话让史贻直楞了好半天,铁崖、法度、功名、人情,一圈圈物事在脑子里转着,曾经也身为学子的艰辛记忆,映在这范晋身上,就跟叶旉那张脸,还有那张脸背后的东西抵着,相争不让。

“我到底要什么?”

纷杂中,这样一个疑问蹦出来,让缠绕在一起的纠葛骤然崩解,要什么?要功名利禄!要名垂青史!

可一念凝定,史贻直心中却有什么东西直坠深渊,只觉无比空虚和难受。

“成大事者不拘xiǎo节”、“水至清则无鱼”一连串的圣人言像是救命的绳索,在手中一根根dàng过,但都还觉不够。甚至“xiǎo杖受,大杖走”、“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样的绳子他都扯了出来。

目光空dòng而无意识地四下扫着,忽然碰到了案头的书,封面上《中庸》二字如粗壮的铁链,直chā心间,终于将他那坠落的心迹拉住。

史贻直再度拿起范晋的卷子,仔细端详着,终于找到了一处抬格之误。原本这样的抬法可对可错,就看考官怎么审度,但他却是长长出了口气,一个大叉划下,像是再也不愿碰这卷子,哗啦一声丢到了黜落的卷堆里。

第一百五十六章 我们什么都不怕,除了主子

() 第一百五十六章我们什么都不怕,除了主子

“我欠的利钱早就还清了!还想来讹我?去县衙还是府衙,你们可得趁早!”

范家院子mén口,范晋将一张欠单哗啦丢了回去,眉宇间的气度早已不是以前那个穷酸秀才,慑得前面那两个游手也退了一步。

“范秀才,你欠的是还清了,可你爹娘为了张罗你的事,却也借了咱们东家不少钱呢,这不,上面你爹画的押和手印可清楚得很!”

后面那个游手咋呼着举起单子,范晋一看,果然如此,不由怒火中烧,准是这帮高利贷晃子骗了自家爹娘。

“二百六十两,你们好大的买卖!”

再看清那个数字,范晋真想一头痰吐到那人脸上。

“你爹娘要托人说合,保住你的功名,免了县里发文书追捕,这点钱捞你一身清白,可算是便宜了。”

游手的话让范晋咬牙切齿,却又难以发作。

“爹,娘,不怪你们,是孩儿的错,没守在你们身上,让你们遭了méng骗。”

屋里范晋安慰着一脸凄sè的爹娘。

“这些银子只是xiǎo事,等孩儿中了举,挣了前程,咱们家的日子就能再好起来。”

一年攒下来的银子都被搜刮一空,范晋也是心如刀割,可想到乡试在即,jīng神也振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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