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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一方面也是李肆念及很久没有跟老搭档们齐聚,专门召集而来。
可对他们来说,现在更重要的是稳定人心,那些公然叫嚣要作反的士子十恶不赦,必须狠狠杀一批,李肆还稳坐钓鱼台,是不是太优柔寡断了?
“天王该是要放长线,钓大鱼吧?”
田大由稍微冷静一些,猜测着李肆的用意。
“没错,放长线,钓大鱼。但我钓的这大鱼,不是那些士子,杀人容易诛心难,眼下火候还未到。”
李肆悠悠说着,却引得众人更加发了急,听这话,不仅还有坐视局势混乱,而且还不会对这些士子下重手!?
被一片喊杀声包围,李肆脸色沉重了。他缓缓起立,拱手折腰,向众人深深拜下。厅堂一片寂静,众人呆了片刻,然后在关凤生叫嚷里清醒过来。
“这……这可使不得!”
关凤生咕咚一声跪下了,李肆虽是他的女婿,更是一国之君,现在还只是天王,不定明年就要登上帝位,这一拜他可受不起。
田大由等人赶紧跪下,心中都在自责,刚才自忖是李肆老叔伯,老搭档,说话不注意分寸,这下可让李肆着了恼吧?
【1、“火器营”并非只单指京城八旗中的那个火器营,满清未入关时,就将投来的汉人火器兵编为火器营。入关定中原后,还在京城和西安建有火器营编练衙门,负责军队火器化建设。在平定三藩和葛尔丹后就撤销了。书中早前在佛冈观音山战死的广东提督王文雄,就曾在这个衙门任过职。这个衙门具体负责的是鸟枪火炮操演,火器战术研究和教导,乃至火器装备的规制确定。也就是说,满清因应实际需要,曾经系统研究和推动军队的火器化,但因为满汉之防的国策,以及统治的稳定,之后再无这方面的努力,一直到鸦片战争被打醒。】
第三百六十二章 钩子,又见钩子
() 李方膺的内心正蠢鸣不已,像是置身雷云之中,原本由自语不凡,恃才傲物和满腔热血堆起来的心气高峰,正被眼前这些触目惊心的景象给摧得一节节崩塌。
衣衫破烂的士子们或坐或卧,个个衣衫破烂,满身血迹,耳中充塞着高呼低喘,鼻腔更被浓烈血腥之气刺得难以呼吸。更让李方膺震动的是士子们无惧而慷慨的坚毅神色,让他生起一股自惭形秽的渺小感,跟这些士子们的热血相比,自己之前所谋,似乎是将义化利了。
这是英慈院临时整理出来的救护区,“广州糊墙案”里数十伤重士子被送到这里进行诊治,士子们一边哀呼,一边痛骂,视监护这片救护区的**于无物,众人都沉浸在一股为道统而殉难的悲壮气氛中,连带李方膺也被深深感染。
李方膺消息闭塞,没来得及参与“广州糊墙案。”事发后,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这般沉寂,寻思着该如何重返人心战场,最后来了英慈院,想借慰问之机,播传开他“白衣山人”的名号,纠合起志同道合之士,组文社出报纸。为此他写了讲演稿,还专门演练过几遍。
“诸仙,…”
寻着开阔处,李方膺嗯咳清理咽喉,就要开工,却被外面一阵“来了来了”的欢呼声搅散。
一群士子簇拥一人进来,这人三十来岁,一身素麻长衫,显得格外洁净,扫视这片“人间炼狱”的目光无比清澈,带着一股隐隐不属于人世的出尘味道。
“边画师,就将咱们这血腥之状好好画下!昔日王安石变,一张流民图让他留下千古骂名,今日李天王毁儒,就留下这张士子蒙难图,好叫后人永世不忘我等士子卫护道统的决心!”
“是啊,颐公兄,看在你也曾为秀才同是士子一份我等才延请你来,画这千古留名之作。”
“我们十多家书局都联络好了,下期首版,不著文字,此画就是独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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