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部分 (第2/5页)

再是白,眉宇间闪过一丝哀怨,再朝李肆白了一眼:“陛下还好意思说,都是陛下你害的。”

女儿心,海底针,李肆暗道自己莫非真的遭了无妄之灾,李香玉跟曹沾这一对到底是怎么回事,让他也颇为纳闷。早年他刻意给曹沾提供了晋身之阶,在北庭大都护府当了三年文书参事,再以军功入黄埔学院进士科。去年科考中榜,在江苏兵备道署衙任正六品巡边曹事,所著《居延血》和《北庭纪略》在国中颇有名气,虽不能跟李香玉这状元娘比,也算小有出息,足以成家立业了,但两人就这么拖着,一直没有成亲。

见李香玉作如此小女儿态,李肆也不好细问,厅堂陷入一阵怪异的沉默,直到细碎脚步声响起,才将两人从各自的心绪中拉了出来,见得来人,两人同时一呆。

来人是个二八娇娃,容貌秀丽,眼眉间还满是稚气。她身着一套华贵的旗人宫装,花盆头的流苏摇曳不定,让人顿生置身清宫的恍惚错觉。

“大人有何事相告?本格格的时间可是宝贵的……”

小姑娘还目斜四十五度角,挥着手绢,懒懒地发散着娇贵之气。

身后管事皱眉嘀咕了一句,这“格格”立马就显了原形,屈膝万福道:“不是演戏啊,哎哟,大爷您别见怪,奴婢还以为大爷您好的就是这一口呢。”

李肆心说好嘛,整来个“格格”跳萨满舞,这四方舞社的猎奇路线还走得真有些不着调。

挥手示意管事退开,李肆朝李香玉点头,示意人证在这,你尽可挖黑材料了。

“这位妹妹姓甚名谁?家住哪里?亲人何在?又是怎么来的大观园?”

李香玉也不客气,径直盘问上了,这一问,那旗装小姑娘一下就红了双眼。

“奴婢叫夏小燕,花名小燕子,本是济南人氏,自小无父,与母亲相依为命。一年前母亲病亡,奴婢孤苦无依,还不了贷钱,被质入青楼养作清倌。还好遇到了仁善坊的戏探,转到了这四方舞社,才算是跳出了火坑……”

听她这一说,换李肆给李香玉递过去白眼了,瞧,逼良为娼的是北面满清之人,大观园还是救苦救难的菩萨。

李香玉却不罢休,加重了语气道:“你眼前这位大爷可不怕四方舞社和大观园的后台,这些遮掩的话儿就丢开吧,照实了说,有什么冤屈,这位大爷不给你作主,我李香玉也能帮你伸张。你在私底下传出的话,该不是随口乱说的吧?”

李肆抽出扇子遮住自己扭曲的嘴角,暗道这小香玉真是一张刀子嘴,毫不留情面呢。

“你是……状元娘!哎呀,状元娘,奴婢……小燕子真有冤屈!”

那小燕子噗通一声就跪下了,泪眼婆娑地叫唤起来。

“小燕子是真的格格!乾隆爷当年在济南游历,遇上了大明湖风柳楼的花魁,那就是小燕子的娘亲,然后就有了小燕子……小燕子跟四方舞社的人说了无数次,他们却把这话当戏言,让我扮作格格,给人跳萨满舞,这不是糟践我吗!?”

小燕子说着让李肆嘴角眼角一起抽的话,更膝行两步,抱住李香玉的腿哭号道:“状元姐姐,你可要帮小燕子主持公道啊!等小燕子我回了北面进了宫,定送姐姐一个大前程!”

李肆有些内伤,李香玉却是风中凌乱了,她直着眼,艰辛地道:“等、等等……你不是说你是紫禁城里的人,却被人卖到南面,强逼着你……”

小燕子哭道:“我是格格,当然是紫禁城里的人!四方舞社不信我的话,不把我当真的格格待,总是拿着工契说事。我孤苦伶仃,又怎敢跟他们做对?”

接着她俏脸狰狞:“等我回了北面,定要讨还这笔债!”

她再转作殷切,摇着李香玉的腿:“北面太后定会疼爱小燕子的,状元姐姐帮了我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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