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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壓棠枝,落霞蓋紅梅。」一人不甘落後。
宴輕:「……」
最煩聽詩了!頭疼!捂住耳朵。
「能賞三日,此生無憾啊!」程初好不艷羨地說,「宴輕兄,你去了,也是牛嚼牡丹,不吟詩作賦枉賞花,要不,你割讓一下?」
宴輕眨眨眼睛,「十萬兩銀子,這個賞花的機會讓給你了!要不要!」
「要!」
宴輕將玉牌扔給他,「今日落日前,把銀子送到我府里。」
程初連忙接住玉牌,小心翼翼地捧住,激動的欣喜若狂,「行,我這就讓人將銀兩送去。」
「十萬兩,一兩不能少。」
「不少不少。」
第2章 婚約
凌畫看著琉璃帶回來的三隻梅花鹿,皆是左腿有箭傷,且傷在同一處,就連三箭齊發的力道都分毫不差,嘖嘖了一聲。
「宴小侯爺的箭法,無敵了。」琉璃評價,「這麼好的箭法,不用來光耀門庭,只用來吃喝玩樂,怪不得端敬候府兩位侯爺被先後氣死。」
凌畫點點頭,「的確。」
「聽說宴小侯爺文啟蒙於青山書院的當世大儒陸天承,武師從於已故的戰神大將軍張客。當初端敬侯府老侯爺真是賣著老臉下了血本為他求了兩個好師傅。」琉璃說著聽來的消息,「可是他學了幾年,就說沒意思,鬧著不學了,無論老侯爺和侯爺動家法還是苦口婆心勸說,說什麼都沒用,就是一門心思地想做混吃等死的紈絝。」
凌畫挑眉,「然後呢?看他箭術如此,倒不像荒廢了。」
琉璃也笑,「因他愛吃新鮮的野味,時常打獵,所以箭術不但沒丟,反而長進了些,其餘的全都丟了,尤其是文墨,據說一聽人吟詩作賦就頭疼,最嚴重時,能疼三天。」
凌畫啞然失笑,「這樣嗎?」
「是啊,說他是紈絝,沒人會否認。」
凌畫笑了一會兒,忽然問,「他有婚約嗎?」
這問話似乎觸動了琉璃的哪根神經,她立即盯緊了凌畫,「小姐,您不會是……」
瞧上他了吧?
宴小侯爺長的好,自家小姐也不差啊,若是為了那張臉,自己照鏡子不好嗎?瞧上個紈絝,擱在家裡做夫君,不是得操碎了心?
況且,那宴小侯爺,一看就是不想成家的人,端敬候府他一個人當家做主,看起來樂哉的很,誰能按著他頭讓他娶?就連聖旨都管不著他,誰讓太后是他姑祖母呢?
太后還健健康康地活著呢!
「緊張什麼?我是有婚約的人。」凌畫慢悠悠地用團扇敲著手心,「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秦桓來找我退婚。」
琉璃仔細地辨認凌畫神色,沒從她面上看出什麼來,但依舊覺得不同尋常,她可從來沒有聽小姐問過哪個男子有無婚約,不說十分動心思,怕也是有點兒意的。畢竟,宴小侯爺那張臉,長的實在太好了。
她無言了片刻,還是提醒,「若是小姐瞧上了宴小侯爺,最好是趕緊想辦法讓秦三公子取消婚約,只靠秦三公子自己,怕是做不到,畢竟安國公老夫人十分喜歡小姐您,蘭惠郡主也喜歡您。」
「她們自然喜歡我,畢竟,偌大的安國公府,內耗巨大,等著我嫁過去給安國公府填平窟窿呢。」凌畫嗤笑一聲,「我娘給我定的一門好親事兒。」
琉璃默了默,說了句公道話,「這也不怪夫人,當初是指腹為婚,誰知道安國公府經過了十幾年,日漸走下坡路了。」
「當年我敲登聞鼓時,安國公府怎麼沒站出來跟我退婚呢?」凌畫想起來便一臉的可惜。
琉璃猶豫了下,小聲說,「好像是二殿下攔住了安國公老夫人的轎子。」
「蕭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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